宁王一口菜肴正在咀嚼,他看见新皇正注视着自己,宁王从朱厚照那信任满满的脸上坚定了再夺兵权的信心,他咽下了食物不由得嘴角一扬,双眼含笑,因昨夜淋了一夜的雨,今日胸口旧伤隐隐做痛,宁王又轻咳了一声,还未等朱厚照开口,他已慰问道,“殿下,你手臂上的伤恢复的如何?”
朱厚照摸了摸自己右臂,“已经好了。”
“这伤是豫王陈王大逆行刺所致,殿下以后不可再犯险了……”宁王借口伤情在提点朱厚照还有郑王为患。
“皇叔所言,我记下了,父皇驾崩,悲痛欲绝,奈何城外还有郑王等人蛰伏伺机,还请皇叔一定帮我。”朱厚照说道父亲,眼眶又熬红了,此番言语说的十分中肯。
“殿下信任,臣受之有愧,”宁王客套后直言不讳,“四王心有不轨,原本打算先皇驾崩后群起作乱,先皇英明颁布遗诏,此时四王尤其郑王,有意起兵,那么必定会顾及其他几王的动向,先皇遗诏,起兵变异者,诸王共讨伐,平分叛乱者封邑,一旦有人叛乱,其余诸王可名正言顺夺取其封地财富,四王谁都没有以一人之力夺取天下的实力,所以此时按兵不动才是他们的对策,殿下放心,如今形势,谁先异动谁便是输了,殿下只等大丧过后顺利登基,届时天下兵权在手,四王谁敢抗旨,殿下定不会再有忧虑。且臣藩地军队先前已奉殿下之命赶来京城,届时也可为殿下驱策,四王的人马不足为惧。”宁王早已成竹在胸,不懂是个异数,一定不能放任不管,料想朱厚照也不甘心兵权在不懂手里,那么借此时四王威胁,暗示他收回兵权。
朱厚照心中烦忧被宁王一席话排解了大半,他松懈了紧绷的情绪,一手握住了宁王的手腕,“有皇叔辅佐,真是我的大幸。”
宁王不喜与人身体接触,这一动作勾起了他禁断的往昔,不由眉头微皱,从朱厚照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朱厚照不满这个回避的动作,他将宁王的手腕握得更紧,面上却仍是方才那样诚意请教的模样,宁王眼中扫过凌厉的狠决,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朱厚照掌心都能感受到宁王手腕上的金扣,虽然华贵夺目然质地坚硬,如主人一般。
“皇叔,我答应你的,一定……”朱厚照正满心赤诚的说道,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了,不懂人未到声先至,“殿下,殿下,郑王的兵……”待看清偏殿还有人,居然是宁王,就霎时不言了,宁王正借口脱身,“殿下,太傅有事,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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