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休欲言又止。
“因为这封信虽然是你徒弟纪荣送来的,但是内阁知道吗?六部知道吗?还有就是,宁王……他知道吗?”不懂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太傅府的书房里溜达了一圈。
“不知道啊!”无休学不懂方才一摸一样的语气和模样。
“所以啊,皇上现在究竟如何了?”不懂仰天长叹。
朱厚照生生挨过了两天病痛煎熬,九五至尊也同普通百姓一样,免不了这疾病侵扰,在极端痛苦中,无法分辨身处何地,依稀是乾清宫,又或是军帐,对了军帐,千里赶赴战场,是宁王和自己的军帐。
宁王正在官署听文人墨客品评最新流行的杂曲戏文,皇上此行跟随的另一个贴身内侍陈卓匆匆来到宁王身边,得宁王首肯后,才悄声耳语道,“皇上醒了,一定要见王爷。”
宁王离席,由陈卓前面引路,来到皇上的寝室,一踏入就见太医,内侍跪了一地,朱厚照坐在床头,带着怒意。
“皇上,宁王来了。”陈卓带着兴奋的语调,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微臣参加皇上。”宁王拱手单膝点地。
朱厚照病中,面色苍白墨色眼眸更显明亮,看见宁王前来,虚弱一笑,这个笑容饱含了太多道不尽的真情,连宁王看了都有些心软。
“皇上,您应该无碍了吧,真是上天庇佑。”宁王起身走了两步,来到床前,不由得语调也温柔些许。
“朕……还是头疼。”朱厚照喉咙沙哑,精神不济。
“皇上还需多多静养,”宁王对待病患耐心甚好,在场的人已经瞠目,王爷居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语气,众人交换眼神,默契的退下。
朱厚照见烦扰的外人终于退的干干净净,又重复了一遍,“皇叔,我头疼,觉得这次快要挺不住了。”他说完闭眼续了续力,又看着床前的宁王。
“皇上不可,您是万金之身,千万不可有事。”宁王说的恳切。
朱厚照咧嘴笑道,“皇叔,总说我是万金之身,可我也是凡人之躯。我这几日恍惚间,总觉得皇叔在身旁陪伴,想到有皇叔在旁,就觉得这病也能熬过去。”朱厚照声音低沉。
宁王认为话中有猜忌,莫不是怕皇位被夺才**着熬过去,却忽略了朱厚照想要表达的情感,朱厚照再炽热的内心也掩盖在平静的面容下,只有双眼流露不及万分之一的情感。
“皇上一人身系江山社稷,身系天下万民,总可化险为夷。”宁王见他应事无碍,草草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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