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那场办公室里的聊天,柳如青指认吕照是告密者。
告密者的身份,总是不那么光彩,于是吕照顿时间成众矢之的,大家对傅临江不敢微辞,对他倒没那么忌讳,明里暗里免不了贬损。
有说他笑面虎,面上笑眯眯,背地里对朋友插刀。
也有人说他心思深沉,经此一举,从傅临江身边资历最浅的,摇身一变成为最受信任的,后来的都要被他强压一头。
吕照不服。
望着来问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一脸不可理解的仇涂,他不耐烦的皱眉。
“怎么连你也来质问我。我能怎么样,傅董交代的事情,要我查,我能不查吗?查到了能不如实上报吗?去特么的笑面虎,去特么的心机深,老子纯属无妄之灾,连兄弟微信都把我拉黑了!柳如青还有脸说我告密,她当年为什么要干那狗屁倒灶的事情,落到现在的下场,还不是自作自受!”
说到最后,连吼带骂明显动了真火,连气都喘上了,可见气极。
仇涂沉默了会,才缓缓开口。
“其实,既然傅董和许小姐已经离婚,覆水难收,搞清楚也于事无补,不如就当成笔稀里糊涂的账,什么都不说,也许是最好的。”
就你好好先生,就你会做人……
心累得连脾气都懒得发了,吕照仰头靠在座椅背上,闭上眼,手掌盖在额头上,遮挡住天花板泄漏下的白光。
有气无力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无奈:“你有没有想过,就是知道你可能会和稀泥,张哲可能会包庇,所以傅董从一开始找的才是我。”
……
“傅董是什么人,咱们跟在他身边,难道还不清楚吗?他若想知道,便一定会知道。我就算真的想帮柳如青,能瞒多久,顶多拖一拖时间,到时候傅董找别的人弄明白了,不仅她一个人走,我也要跟着倒霉。”
仇涂皱眉:“咱们傅董现在对许小姐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不知道。”
吕照心生躁意,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看他神色不对,仇涂知情识趣的走人。
办公室里恢复静谧。
良久,吕照都没有动弹,离下班时间还有两小时,他心情实在差,索性躺平摸鱼。
年复一年,傅临江都在问他一个问题,许曼言人在哪里?
以至于他已经被动的,习惯性的,主动的,去追逐许曼言既往和现在的踪迹。
哪怕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没有打过一次交道,不知道这位前任董事长夫人,是否真如传言那么美得单靠一张脸就能上位,又因为学历家世皆不怎么样上不了台面,后来深居简出,和傅董渐行渐远才离的婚。
在许曼言从未见过他,从未听过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已经寻过她许多次,就算是去国外,也要顺便去拜托人寻找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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