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这变故叫他有些措手不及,皱着眉去看虞词,后者却神色淡淡:“这便是她的执念,生前未能说出,死后无人听闻,待怨恨泄尽,自该魂归去兮。”
“所以她的怨念就是夫婿不忠,说出来后魂魄就散了?”
“不,是有人在招她的魂。”
“招魂?柳家在做法?还是元家那些修士?”
虞词摇头:“追溯术法源头必将惊动对方,我便未加干涉。”
昆五郎只得作罢,这趟探查除了得知死去的柳家少爷是个花心的薄情郎,再听了满耳朵的闺怨八卦,有用的消息却没多少,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另寻他法。
他就提议:“再去其他出事的人家瞧瞧?”
虞词没有意见,两人便撤开周围的结界,权当没事发生般,不紧不慢地离开杏子胡同,没走多远就迎面遇上四五个墨冠青衣的修士,负剑,修为马马虎虎,气势却端得挺足,三座翠峰的纹样绣在外袍当胸,过路百姓见到都纷纷避让开来。
昆五郎见状也不打算出头招眼,带着虞词稍稍避到街边去,那些修士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压根没注意他们,眼神都不斜一下就走过去,径直拐进他们刚出来的杏子胡同里。
是元家的人来查柳宅之事了?
瞧着有些倨傲神气,但眼神都还算清正,身上没沾什么邪怨业障,修习的也像是正统道门路数,从他们这里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昆五郎心里有了些底,没跟上去瞧,而是转身接着往另外几家出事的府上走去。
……
再说回客栈里的长仪这边。
既然都说到昆五郎打听的花魁怀孕这茬,长仪就想着正好下楼去找那守夜的小伙计问问情况,他不是说有阮尊师留下来的门路么,那长仪身为阮氏后人,这个身份多少还能管点用吧,就算不行,她还有跟昆五郎同道同行的这层关系呢。
她想了想,只留竹青陪着柳封川待在房里,把换上新衣的小家伙给带了下去,这时候午晌已过,客栈大堂里用膳的客人不多,零星两三桌,跑堂的伙计们都挺闲,长仪才刚刚下楼就有人迎上来问她需要什么。
她就故作苦恼道:“你们昨晚上守夜的那伙计在不在?昨夜里总是听见楼下后院有些怪声响,断断续续扰得孩子睡不安稳,我就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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