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位置,偏偏坐我边上?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对这位陌生人的举动下意识警惕。
但他看上去比太宰治还瘦弱,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不对,总感觉这人,超级危险啊……
总归对我没有敌意,现在走好像有点不礼貌?
陌生人从调酒师手里接过酒杯,没有喝,而是看着我的番茄汁:“来酒吧不喝酒吗?”
“我酒精过敏。”我轻轻摇头,看着他的杯子里,那片孤零零的柠檬:“你不也没喝吗?”
“看来我们都是来酒吧不喝酒的怪人。”陌生人笑眯眯的举起手中的杯子:“我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俄罗斯人吗?”第一次被人要求干杯,我有些新奇的举起杯子,两个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是薄叶千里。”
“我的家乡是西伯利亚。”费奥多尔喝了一口柠檬水,晶紫的眸子在灯光下酝酿着某种东西。
他是不是穿的太厚了?
我发觉这个少年披着厚重的毛绒披风,头上还带着雪白的风雪帽。
有点像饭团......
西伯利亚腔调说日语还挺好听的,很让人有交谈欲。
其实还是归功于他长得好看。
“奥菲多尔先生很怕冷吗?”我好奇的问。
“身体不太好。”
身体不太好的俄罗斯人吗,我还以为俄罗斯人都是能拎着伏特加徒手揍熊的呢。
接下来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
我纯粹是不知道该如何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交流。
“薄叶君是黑手党?是异能者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里早就肯定了我的身份。
我喝了口新端上来的番茄汁,并不惊慌,我这身打扮,99%都是黑手党,再加上这个时间段能来酒吧喝酒,大概率是有自保能力的异能者:“能和我这个黑手党坐在一起聊天的费奥多尔先生又是什么身份呢?”
“我吗......一个情报贩子。”费奥多尔轻轻笑了笑:“只是这座城市里毫不起眼的老鼠。”
这句话让我多看了他一眼,他说自己是老鼠的时候,没有自嘲,反而带着些自豪?
“哪有人骂自己是老鼠的。”
“老鼠算骂人的话吗?”费奥多尔惊奇的问。
“因为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老鼠吧,教科书上总是用肮脏和卑鄙来形容那种生物,他们也生活在下水道。”
一件事物,不管它本质如何,只要大部分人不喜欢,他就是错误的,只要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肮脏的,那他就是肮脏的。
随波逐流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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