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采菊伸出手,将我变小后搭在手腕上的衣袖撕碎,手铐被制作成小巧的款式,“叮”的一声被扣上,冰冷的金属质感将温热的皮肤冻得一个哆嗦。
我尝试着挣开,但孩童的力气,除了把手磨红,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什么都做不到。
条野采菊嘴角的笑骤然放大:“这样动听的心跳......多谢款待。”
我恨的牙痒痒,这个死愉悦犯。
“薄叶君一定要阻碍我们抓捕罪犯吗?”福地樱痴开口:“好不容易洗白,拯救了那么多无辜者的生命后,薄叶君就这样自甘堕落吗?只要你现在回头,协助猎犬抓捕犯罪集团武装侦探社的其他成员,你就没事了。”
他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袒护太宰治,他就放了我。
“武装侦探社是恐怖分子?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荒诞的笑话。”我忍不住笑出声,老鼠搜集武装侦探社社员的罪证是为了这个吗?
拯救了横滨那么多次的武装侦探社是恐怖分子,横滨的任何一名警察都不会信吧。
老鼠对横滨下手的计划,竟然是诬陷武装侦探社是恐怖分子?
“侦探社清清白白,我作为外人插不上手,可你们要是想对太宰怎么样的话,即便把我变成小孩子,你们也知道我的危险性吧。”我护在太宰治身前,即便是要抬头看人的孩童体型。
“被人保护着的懦夫吗?”福地樱痴开口,他皱着眉,看太宰治:“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不能因为你连累入狱。”
太宰治意味不明的抬起头:“他本就是我亲手栽培的恶之花,倾心于我,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凭什么说他是懦夫。”我歪歪头:“他拯救了这座城市这么多次,猎犬都该看在眼里。”
我是真的为太宰治愤愤不平,他加入武装侦探社不过半年,保护了横滨多少次。
生来属于黑暗的走到光明下,像用歌声换来双腿的人鱼公主,每一步都在刀尖起舞。
凭什么就要被以往的罪孽拖累了。
福地樱痴没管我,而是略失望的摆了摆手:“都带走。”
被押上猎犬的车,我趴在太宰治怀里,装作郁闷的样子:“你才不是恶人,侦探社也不是......”
太宰治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很轻:“武装侦探社自然不是天人五衰。”
“可是,我刚刚收到消息。”条野采菊在关车门的那一刹,听见了我们的对话:“武装侦探社是天人五衰一事,证据确凿,军警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
证据确凿?
“是陷害。”我嗤笑一声:“不觉得可笑吗,几次从老鼠手里救下横滨的武装侦探社是恐怖分子?”
“伪装成善人的目的是打入政府内部,那柄驱魔梓弓章就是证据。”
“破木头而已。”我懒得再和条野采菊说话:“区区政府有什么好打入的。”
“没关系,很快武装侦探社的各位就会被抓来了,有什么,进行审讯就能真相大白。”条野采菊关上了门,车厢陷入黑暗。
我不屑的嗤了声,太宰治安抚的把我抱在怀里,黑暗中,是金属镣铐与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