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树被他这复刻一般的骤然拉进弄得几乎有点ptsd,几小时前五条悟也是这样直接把头埋在他脖子里的。
偏偏这会的五条悟和之前在咖啡厅里的那个判若两人,语气之正经,动作之自然,好像几个小时之前趴在松代一树肩膀上非要让人家叫他名字的不是他一样。
松代一树一瞬间几乎都要怀疑,到底几小时前发烧的是他还是五条悟?
这种死不放手非要别人叫他名字的做派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啊,他小时候也不这样吧?
五条悟单手扶住他肩膀,另一只手把提着的晚餐放在门口,十分自然地拨开他前额的头发,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皱了皱眉低声道:“还是有点低烧。”
松代一树没忍住把他手拨开,往后退了一步仰了仰头:“用六眼,别上手。”
他这会还在发烧,额头上搭着的毛巾也才被他取下来,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点没有褪.去的湿润水迹,这时候打开宿舍门之后被门口的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五条悟打算量体温打算那只手被他拨开,只好退而求其次抓住他手腕,又往前跟了一步:“之前发烧的时候明明是你主动要抓我手的。”
脸上倒还是那点带着些控诉似的表情。
也不知道松代一树是怎么从五条悟这张戴了眼罩之后,只能看见下半张脸的鼻子嘴上看出来那点控诉的。他这会手背微凉,放在平时有点低的温度这个时候搭在松代一树额头上倒是刚刚好,皮肤相触的一瞬间,松代一树似乎回忆起来了一点之前被从咖啡厅带回来时候的记忆。
好像在伊地知车上五条悟也是这么把手搭在他额头上?
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松代一树努力回忆了半秒之后就宣告放弃,他现在还饿着,实在不适合做脑力活动。
五条悟说他还是有点低烧,松代一树顺着他的动作摸了摸自己额头,什么也没感觉出来,只好低头提起地上的晚餐往后一步就无情打算关门:“那现在没你事了。”
“饭留下,人走吧。”
发烧时候的松代一树和他现在的松代一树有什么关系,虽然这会他脑子里已经隐隐约约回想起来了点确有其事的画面,但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疾病大概放大了些松代一树骨子里那点理直气壮的耍赖情绪,应付五条悟需要付出的精力可太大了,之前两个人无疾而终的对话还是还是以他退步做的结尾,松代一树饿的眼冒金星,只想赶紧转身回去吃饭。
“你这是用完就丢,”五条悟一副控诉渣男的语气,强行向前往从半光的门缝里挤进来一个肩膀,脸上还是带着点那点控诉,“你现在烧还没退,万一晚上更严重了怎么办。”
松代一树皱着眉一低头,之前没看清,五条悟手上提的那个袋子边上居然还真的有一小包退烧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