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是擅长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最能让人心惊胆战的话,松代一树手痒痒的有点想打他。
放在普通恋人身上,或许在遭遇了一些危及生命的大事之后,他们会报喜不报忧,害怕对方担心后怕。
但五条悟简直像是反着来一样。
他不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些是真的觉得不算什么大事,但一看松代一树心疼,他那些曾经逼迫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心软的习惯就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头,就像是找到了什么趁手的,以自身的疼痛和对方的心软为基底的把柄一样。
两相结合之下,哪里用得着大肆书写,光是最平淡的叙述,就足以让松代一树再愧疚一点,再心软一些,在自己面前露出他柔软的那面再多一份。
五条悟懒得跟别人提这些,但在松代一树面前,他简直太喜欢说出来这些让松代一树心疼了。
而松代一树明知他说出来就是为了这样,还是会不可抑制的心疼,一次一次的入套。
简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第87章
于是松代一树在五条本家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他前一天晚上被虎杖悠仁在走廊撞到把五条悟压在长廊边扯衣领,第二天简直没脸去见学生。
结果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五条悟怎么跟虎杖悠仁说的 。反正等到他再在五条家里见到虎杖悠仁他们的时候,那几个一二年级的学生一点也没有过问他为什么忽然换了名字又忽然换了长相的意思,又开始一如往常的叫他老师了。
但松代一树发誓,他绝对在这几个学生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夹杂着理解和同情的奇怪色彩……
而在一群学生中,站在人群最后一边看他一边和乙骨忧太咬耳朵的狗卷棘,无疑是最对这种眼神不加掩饰的人。
要说术式消失带给这些学生们的最大变化可能就是,以往只能用饭团馅料交流的狗卷棘忽然能说话了。终于不用受咒言束缚的狗卷棘简直像是八辈子没有说过话一样,迅速变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话痨。
一开始这些学生们对于终于能够正常交流的狗卷同学爆发了极大耐心,能和狗卷棘从早说到晚。
但很快,他的话痨程度就进化到了谁也受不了的地步,到最后整个一二年级还能受得了话痨 恶作剧进化体狗卷棘的就只剩乙骨忧太一个人了。
乙骨忧太在不靠谱教师的放任下大有忙的脚不沾地的架势,平时见到的机会也不多。松代一树总是错觉般地觉得乙骨忧太一开始看他的眼神其实还是正常的,但跟狗卷棘交流久了,他的眼神也逐渐开始朝着其他人靠拢。
五条悟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东西……
好奇之余,松代一树又隐隐觉得这玩意是个潘多拉魔盒,他不问的话还好,要是真的问出来了五条悟是怎么说的,可能会得到一些非常微妙的诡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