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伊古太太是一个赌徒,她不得不离开巴黎的原因就是无法偿还赌债。
有人兜底的赌局,泰伊古太太拒绝不了。
所以哪怕面对台.格拉桑的不解,她也能平静的回答:“你知道小姐购买了二十万法郎的公债。我听说如果买家多的话,公债的价格就会上涨,所以想帮小姐一把。”
你怎么不上天呢。
泰伊古太太说的话,台.格拉桑一个字母都不相信。看着停在路边等待泰伊古太太的马车,一个没忍住,跟着走到马车前,绅士的扶泰伊古太太上车后,才向坐在车里的欧也妮打招呼:“欧也妮小姐,您如果再这样冒险的话,我不得给葛朗台先生写信了。”
用九千法郎就想拉动一国的公债价格,也只有欧也妮这种从来没有涉足过公债买卖的人,才敢这么想。
欧也妮一脸的沮丧与无辜:“台.格拉桑先生,我劝过泰伊古太太了。可是她是我的家庭老师,平时都是她指导我,我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她的身上。”
泰伊古太太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因为她答应过欧也妮,不对外说出这次公债买卖的真正主导者是欧也妮,只能用力抠着车子坐垫,才能不把讽刺的话说出口。
哪怕自己只出了一千法郎,泰伊古太太对公债的价格却比欧也妮这个出了近二十一万的人还上心。第二天,欧也妮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泰伊古太太阴沉的老脸。
“小姐,我觉得你可以再去拜访一下纽沁根先生,一位年轻小姐有一整套钻石已经足够了。”泰伊古太太觉得欧也妮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回收资金,免得下个月无法支付佣人的工钱,被人怀疑破产。
刚来巴黎不到两个月就破产的外省姑娘,自己竟给她背书过,想想泰伊古太太就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昏了头。
欧也妮不由笑了:“今天的报纸还没送到吗?”难道还没有澄清的消息?
正因为报纸上没有出现澄清的消息,泰伊古太太才会劝说欧也妮继续抵押她的钻石。欧也妮很快明白了这一点,心里也有些忐忑,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
“我有一个想法,太太。”她对闷闷不乐的泰伊古太太说。
泰伊古太太猛的抬头,热切的看向欧也妮,希望从她嘴里说出的是自己想听的。谁知欧也妮说的却是:“那天在德.纽沁根男爵家的舞会上,我发现自己对跳舞完全不在行,是不是应该请一位舞蹈老师回来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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