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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多卡斯趴在朋友肩上,“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
“背上四层楼?”尤利西斯在喝矿泉水,被呛了一口,“你要想你爸把我操练得多惨”。
“好像我不是一样”,多卡斯觉得自己快死了,伦纳德给她加了两倍的负重,阿不福思教授得所有技巧只有在足够的力量作用下才能起作用,否则就是被父亲压着打。尤利西斯也差不多,他是因为饮食和生活习惯不规律,所以重新开始锻炼后看起来体能和耐力都非常差,不过如果考虑到这个人刚刚从去年那一场伤筋动骨的失恋中走出来,终于决定放弃酗酒,□□和迷幻摇滚乐,那么能体谅。
“来吧”,他最后还是把她揽上了背,尤利西斯肩膀不宽,但是平坦,“只能背到楼下——你不像小时候那么轻了”,他们这么亲密也有五六年了,那之前多卡斯还是很小的一只。
多卡斯笑出声来,锤了锤他肩,“今年情人节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啊,就那么想的啊——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尤利西斯若无其事得谈论那件事,他寄了一小捧香槟色玫瑰给她,结果是给围绕着她的流言加了更多添油加醋的因素,“我当然爱你,爱伦纳德,多尔切,你知道我有多感谢你们一家”
“那么我把它丢到水里也没有关系了”,多卡斯看着他打卷的黑头发。他刚刚洗过头,也是薄荷味的洗发水,清凉的味道钻到鼻子里,他们正走在下午伦敦的街道上,高大的旧式公寓投下斜斜的影子。
“多尔切,你是个残忍的家伙”,尤利西斯絮絮叨叨的抱怨,他在伦敦长大,但是有完完整整的西班牙血统,讲话也带着唱歌一样的韵律。
锻炼以后筋骨松软,多卡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但躺在他身上像躺在云里,“别念叨了,我成年了,可以在麻瓜世界用魔法了”。
“哦,你要马上纾解我们身上的酸痛吗”,尤利西斯晃了晃她。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大量的工作”,多卡斯看着地面,慢慢讲话,她靠母亲的关系接剧院后台的一些计件的零活儿,给那些著名的戏剧公司打工,“我特地学习了缝纫咒语,打褶,让针完成手缝的效果,暗线,想想那些折磨我们到死的珠片装饰,鲸骨内衣和花边裙摆吧,我们一晚上可以完成以前一个月的工作量,剩下的时间当然是,拿着这笔钱出去玩”。
“仙女教母啊,多尔切”,尤利西斯捏着她的手腕,怕她摔下来。
“尤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海边”,多卡斯在他背上趴得很稳,“就我们两个人,找一栋乡下房子,有空了就去游泳,累了就去沙滩上发呆——我可以大发慈悲得再信任你一次,坐你韦士柏摩托的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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