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西区?”他揉着太阳穴爬起来,“新年有什么戏要上吗?”
“从上次后台的袭击后,四个月没回家了,圣诞节不回去出现一下他们会担心的”,多卡斯抿了抿嘴唇,“你昨天晚上答应陪我去的”。——他昨天晚上和詹姆加上莱姆斯和彼得至少喝掉了两瓶单一麦芽威士忌,幻影移行回来没有分体都是侥幸,回来也不知道拉着她说了什么话,反正很开心,说了很久,然后一头睡倒。
“好吧,那就去吧”,西里斯想了想,他现在盘腿坐在床上,睡衣还是她昨晚帮忙换的。
“你果然不记得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了”,多卡斯耸耸肩,“我没跟你提这件事,但你好像也不太介意去见他们?”
“去就去呗”,挺好的,所以他昨天晚上到底说了什么。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然后你去洗漱,这个样子”,连她也嫌弃,那估计真得很糟糕。
现在他洗漱完了,挑了衬衫,毛衣,牛仔裤,机车夹克,她大概不太想打扰到雷尔和罗伊娜,给他弄了点掺了苏打水的浓缩橙汁,是圣诞节前采购的成果,知道他宿醉也不太想认真吃东西。
多卡斯坐在他对面,舒舒服服得裹在那件银灰色的羊驼毛大衣里,在毛茸茸的袖口里露出指尖,更像一只小羊了,她托着下巴,“我跟你讲过我妈妈是意大利人了吗?”
“好像有?”他想了想,“反正是在床上的时候”,不太正经的状态下。
“啊,那你现在知道了”,多卡斯在拨自己那个黄水晶耳饰,明晃晃得熔融的光,比她眼睛的颜色要浅一点,他们现在坐在一起,冬日上午随便谈天的态度,“《意大利刑法典》关于婚姻的条例有这样一条:如果女性不幸遭到侵犯,可以选择与向她们施暴的男人结婚,那么这个强□犯的罪行就会自动消失。这就是是所谓的‘修复式婚姻’。”
“听起来像是默许了以结婚为目的的强□行为”,西里斯耸耸肩。
“很多人会认为女孩子在婚前失贞是非常”,多卡斯把手放下来,“不体面的行为,所以宁愿她嫁给强□犯来避免让家族蒙羞。这和天主教信仰也有关系,有一些有这样遭遇的女孩子不能穿白婚纱,也不能走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