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卡斯不确定小天狼星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她只是埋首那篇短小报道,看里面描述的症状。
火车还在晃动,即使是两个都靠在板壁上保持平衡,也时不时会有微小的肢体接触,她故意的,多卡斯已经发现小天狼星对她某些举动的纵容。他会邀请她一起去参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圣诞晚会,站在一起跳舞,这意味她像现在那样和他呆在一个呼吸可闻的范围里也是被允许的。她的腰上还残存着他手掌停留的触觉,即使他放得位置不偏上也不偏下,虚虚扶着,给一个交谊舞的借力点罢了,但她的皮肤和躯干还是能感知到他手掌的轮廓,修长的手指和明晰的指节,一个掌握的姿势。
她在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的时候离开了那个范围,两个人不再是靠着车门面对面站着,他也直起了身子,拿走了报纸,“我关注这件事很久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多卡斯偏脸问。
“圣诞节”,小天狼星的回答很简短,“贝拉特里克斯那天回了家。”伏地魔最忠实的几位追随者之一,纯血主义者中的极端分子,布莱克家的女儿。“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两例,隔两三天,后来逐渐增多,现在不过是过了两周。”
“瘟疫吗?”多卡斯无意识得伸手把右鬓的头发拢到耳后。
“我不确定”,小天狼星的声音很低,“也可能是黑魔法袭击,她没有说得很清楚”。
“应该告诉邓布利多?”多卡斯意识到他在看她的动作,赶紧把手放下。
小天狼星的手笼着报纸,塞在兜里,灰眼睛里的神情非常复杂,但带着浓重的烟雾,“我想应该和他说——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那不会是一件坏事”,多卡斯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小天狼星的眼神很奇怪。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看起来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闻起来和圣诞节前不一样。”
多卡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她已经换好了校袍,被发现了大概是和头发有关系,“来之前我去了趟教堂”,她有点不好意思,“妈妈让我去的——参加了弥撒,可能是这个原因。”她好奇得把鬈发拉到鼻端,的确闻到乳香和没药的轻微香气,还混了一点点檀香,大概是主持仪式的人在晃动香炉施加祝福的时候沾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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