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两个医生,立时上前为王瑶查看,王飞宵虽然心头焦急,但一时间也不好发问,只是一脸心焦的看着。
夏冬阳一行也在旁边等候着,很快,其中一个医生便说道:“她应该是精神处于长期的紧张焦虑状态,现在放松下来才会晕倒,目前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得留院多观察一段时间。”
王飞宵松了一口大气,连声说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一行先将王瑶给送回了病房,夏冬阳注意到,这是精神科的住院部,看来,王瑶的确精神上有些问题,不过,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否则,这会应该会在精神病院里了。
安顿好王瑶后,王飞宵方才走了出来,夏冬阳知道,他现在应该会有很多需要交代的,起码,会说清楚杀人的事情。
果然,王飞宵整理了一下情绪,方才说道:“我和瑶瑶妈妈,在瑶瑶十二岁的时候离婚了,法院将瑶瑶判给了我,我们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瑶瑶的情绪都很低落。
学校老师给我打电话,说瑶瑶在班上,不和任何一个同学交流,成天基本都坐着发呆,成绩更是下滑严重,一段时间后的归宿假,我无意发现她的手臂上,竟然有几道刀痕。
我心头很焦急,当天晚上就逼问了她,可她什么也不说,还将自己关在房中,我生怕她做出什么更加极端的事情伤害自己,只得不再逼问她。
我给她做了好几天的思想工作,她才答应肯跟我一起去医院,医生说瑶瑶她得了抑郁症,有轻微自残的倾向,需要我多陪陪她,那段时间,我将公司的事情全部放在,在家里陪着她,好几个月后,她才从我和她妈妈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感慨道:“这离婚了,大人是解脱了,可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说着,他又是自嘲的笑了笑,估计这离婚也是有故事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夏冬阳与傅青霜也不好多问。
调整了一下情绪,王飞宵又说道:“这两年来,瑶瑶也很听话,也没有再发过病,还顺利的考上了市二中,我们父女两的感情也很稳固。
可是年前,我发现瑶瑶她的情绪又不对了,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我和她谈了谈,可她已经不愿意和我交流了,我只有打电话给她的老师以及同学,可老师和同学,都说她在学校还是很正常的。
但我清楚,瑶瑶她的情绪不对,她肯定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可她什么都不给我说,我心头很是焦急,又不敢逼问她,生怕她又犯病,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只见他双眼已然通红,泛起了泪光,夏冬阳与傅青霜,心头都是能想象到,一个父亲明明知道女儿经历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却是不知道细节,帮不上女儿,心里那种难过自责与无助,该是何等的浓,何等的痛?
平复了一下情绪,王飞宵又接着说道:“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不敢去任何地方,整天在家里守着她,但是她却几乎不准我进她的房间了。
昨天晚上,她一反常态的睡得很早,可是我不敢睡啊,一直将房间的门虚掩着,坐在门后看着听着,就见她轻缓的出了房门离开了家,我没有打扰她,悄悄的跟在了她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