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估摸着说是脾胃不爽利,说安养一阵就好,不让奴婢们请太医。”
多尔衮吩咐候着的随身太监:“去请太医过来。主子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不成?日后若还有这种事,你们只管来报我,看我怎么治她。”
凌安丹气得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话也不说了。多尔衮便坐在床边悠悠看书,等太医来了,让把脉。
后宫上下对两人的关系都还蒙在鼓里,太医把完脉后惊疑不定,拱手道:“微臣、微臣……”
多尔衮不耐烦:“说!”
“侧太妃这是有喜脉了啊,王爷!”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杀头。先帝故去已是半年有余,侧太妃此时这叁个月的身孕,定是和人偷情所生。
多尔衮急切地问清月份,得知是自己出发前那一次怀上的,欣喜若狂,大笑道:“赏,全都重重有赏!”
凌安丹胡搞乱搞这么多次都没怀上,还以为自己生完梧云珠后就不能生了呢,难不成其实这身体只是不易孕体质?
正所谓纸包不住火,多尔衮也没想拦,在风言风语还未传遍后宫之前,他就去找到哲哲。提出自己可以帮福临在北京坐稳王位,只是他要一个人嫁给他。
“这成何体统!”哲哲气得头痛欲裂,扶着头说,“你们苟且已是不对,你竟还想将她娶回家?你让小玉儿怎么办,你让大清的颜面怎么办!”
大玉儿也赶了过来,神情复杂地望着多尔衮。
多尔衮并不让步,挑眉一笑:“是么,那若是我要娶玉儿呢?”
哲哲听了,怀疑道:“多尔衮,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想要玉儿,也别把安丹拉进来垫背。”
如今再看这两个后宫最尊贵的太后,多尔衮心中竟奇异地没多少敬和爱了。这后宫中熙熙攘攘,皆为权势,他已经有些厌烦了。
“总之,我要她下月就嫁入摄政王府,若是做不到……”他话没说完便大步走出了慈宁宫,留下哲哲和大玉儿面面相觑。
凌安丹仍然被蒙在鼓里,困居于寿安宫中,被好吃好喝地供着。几个下人被多尔衮耳提面命,丝毫不敢透露成亲一事。只有乌兰从小跟着凌安丹,一心为主子想,好不容易逮到两人独处的机会,急切地把事情抖出。
“如今满宫上下都已传遍摄政王要娶您做侧福晋的事,有孕这事虽也有传言,但没人敢明着说。”
凌安丹孕期脾气本就不好,这会儿更是气得摔枕头:“气死我了,他也太过分了,我才不去当劳什子的侧福晋,找小玉儿的罪受,多尔衮哪儿凉快哪儿给我呆着去!”
如今的摄政王府中,亦是鸡飞狗跳,小玉儿哭天抢地,闹上吊闹自杀。多铎也来到府里,问他哥是怎么想的。满清倒是有兄死弟继的做法,只是多铎怎么也没想到多尔衮不要大玉儿,反而要凌安丹。
“哥,你是顾忌玉姐姐的太后身份吗?大不了咱们再忍耐一下,等你把豪格扳倒,你再娶玉姐姐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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