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泽哪里理她,人已经拉到门口,妹妹还在死命挣扎大叫“我已经洗过了”。他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许久之前的事。
那时流感盛行,妈妈带着他们去打疫苗,沉槐从前一天晚上起就在哭闹,她实在是怕打针。可哭也没用,妈妈还是强行扯着她过去了。
当时挣扎的身影隐约和现在的她重迭在一起,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沉泽莫名感到难过,他不觉得自己和当年那个明明只大她一岁却故作老成,在一旁不断安慰妹妹的男孩相像。
他们似乎背向而行,渐行渐远。
一闪而过的心软迅速被从心底某处喷发的恐惧覆盖,他强行将她扯入浴室,像是想要掩饰什么一样吻住她。
人与人牵手、接吻、做爱,有的是因为爱情,有的是因为生理需求,但沉泽发觉自己二者皆非。他是害怕被抛弃。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再胆战心惊何时会被抛下,因为舍不去的人早早就离开他。可沉槐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一开始和爸爸一起丢下他的妹妹,再次现身的陌生又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的妹妹。从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倏忽聚焦,带着甜美的笑容对他问好。
虚伪。可恨。
吸引。心动。
沉泽不知道着了魔一样吸引自己的是“妹妹”还是“沉槐”,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毕竟沉槐是他妹妹,他的妹妹是沉槐。
她从妹妹变成两个对他来说无意义的文字,又从文字变成了“妹妹沉槐”。
他带着自己心知肚明的怨恨对她痴迷。
想要将她扯入和他一样的泥沼中。希望她能够拥有一切世间的美满幸福。
矛盾的渴求与愿望。
不知何时裙子已经被解开滑到地上,内裤半挂在大腿间,上衣纽扣被解开大半,露出尚可的弧度。直到沉槐发觉下身有些凉意时,沉泽右手在她腿心若有似无摸索打转。
她害怕得快哭出来,眼尾微红,半咬着唇。又尴尬地发现身下也渐渐有些湿,紧张与刺激使得她下体忍不住收缩。
可她也推不开沉泽。一只手被扣着,想要抵住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半点作用,甚至在与他唇齿缠绵之际根本使不上力。
她想用舌头把他给推出去,却更像迎合答应。于是扣着她手的那只手移到她的后脑勺上,压着她凑前接吻,一秒也不愿放松。
爸爸打来电话时,沉槐正坐在沉泽身上,屁股下贴着他火热的性器,身上泡着温热的水,他的手揉捏着她的乳肉与抚摸她光滑的小腹,两人一同泡在浴缸里。
她是直接被沉泽拉进来的,手机自然也跟着进来了,现在被放在毛巾架上欢快地唱着小曲儿,只要站起来就能拿到。
她又惊吓又心虚地想过去接电话,可沉泽没有要放人的意思,甚至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接着又用柔软的舌头舔着咬痕。
原先在她小腹上的手牵住她无所事事的爪子,引导向下。少女柔软的指腹半捏半握地接触他粗硕的龟头,掌心贴着茎身,即使什么动作也没有,单体温与水温的交迭就让沉泽颤抖了一下。
被迫拿他当坐垫的沉槐自然能感觉到,她紧张得下意识用了些力,就感到掐着她乳的手僵了僵,下一秒将她拉躺在他怀里,她没来得及松手,像开车拉档杆一样把亲哥的肉茎往后拉。
“——嘶……!”
哥哥疼得眼角比她还红,又往她肩上咬了一口。
沉槐还没反应过来,只庆幸还好没喝到洗澡水,就被哥哥那一口咬得委屈极了。
她气呼呼地松开手,正中沉泽下怀。没有理会还在唱的手机,手报复性地撑在她哥身上转过去面对他。
结果一回头就被脸颊酡红、目光迷离潋滟、眼神在水雾中看起来有些娇弱可怜的兄长给惊到了。
不似平日的阴沉,不似亲她时的灰暗,这副模样的沉泽给她的感觉更像是……蛊惑君王的妖妃。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勾引人亲近,实则编好了大网就等猎物进来。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沉泽是真的想哭,眼尾确实能看见不受控制浮现的水珠。她回想一遍刚刚发生了什么,顿时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