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上洁白的纱裙坐在镜子前,化妆师忙碌地在她脸上扫上扫下,屋外传来吵闹的脚步声与欢笑声。
这不是他该呆的地方,她却特地嘱咐让他过来。
“哥。”她在屋子的另一端叫道。
他抬眼。
化妆师走到另一旁观察起伴娘的妆容。
“你笑笑呀。”她回头冲他笑,精致的妆容只为今日的喜事与即将相伴一生的对象。
那人不是他。
灼烧痛感再次袭来。沉泽喘不过气,甚至视线模糊。他想要张口说几句祝福的话,想要露出虚假却是真心希望她开心的笑容,却无能为力。
他在疼痛中失去知觉,再次醒来时看见的却是熟悉的天花板,有人在旁边握着他的手。
妹妹睡在他身侧,蹙着眉,一手牵着他一手抱着他的胳膊,他几乎没有知觉。
可他又舍不得挣脱。他想亲吻她,想让她一遍又一遍保证不会离开,想让她永远留在这里。
沉槐的睫毛颤了颤,缓慢地睁开眼,对上眼时还有些懵。但很快她就兴奋地坐起来。
每一次被沉槐主动亲吻都会让他从身体到灵魂颤动。交换津液与气息,分享情绪与心意,她是他的安心剂。
没有用了。沉泽无比确信,他的病无法医治,除了沉槐无人可以缓解,她不在的话他连存在都没有意义。
“你怎么了呀……”妹妹像撒娇一样抱怨着,“一回来就看见你这样,我吓坏了。”
除了抱紧她,他找不到自己还能做的事。
喂了一些粥,等他恢复一些精神,有了能起身的力气。沉槐终于开始严肃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可沉泽只有沉默。
妹妹没有办法只好先带他去洗澡。她亲自给他擦身,期间多次亲亲他作为抚慰,最后把他推进自己的房间,说今晚他必须和她一起睡。
她其实还有些困,可躺在一起沉泽就不断蹭她的脸,一来二去她也睡不着。
她再问刚刚的问题,“发生了什么?有人……欺负你了?”
沉槐其实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想借着聊天把他聊睡,没想到他顿了顿,突然咬住她戳到他脸上的手指,支吾回答。
“嗯。”
你欺负我了。他小声说,垂着眼,活像是在撒娇的小媳妇。
泥塑新手沉槐张口结舌,也很委屈,“我怎么欺负你了?”
他又不说话了,换了根手指咬,跟啃萝卜似的。这让妹妹想起昨晚做的梦,觉得他跟那兔子一样,就是他啃到了,那兔子被她欺负得好不愉快。
他咬得不轻不重,刚好让沉槐能够感觉到他的怨气,咬着又含着舔了舔,舌头在指尖打转,她怀疑他在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