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把沙发罩拆下来挂起来,她不知道唐北燃吃过没有,但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她也不想问了,等衣服洗好后全部晾好,打算去房里抱一床被子出来在沙发上凑合一夜,结果去推门时发现唐北燃把门反锁了。
安宁顿时无语,想着这人有什么好锁门的,难不成她会对他怎么样吗?
外面没有可以盖的东西,这种雨夜不盖安宁是熬不住的,她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唐北燃,使劲拍门:“我要拿被子,你开一下门。”
以唐北燃的性格,安宁已经准备好了敲十五分钟的门,可没想到她才拍第三下,门就打开了,她一时有些没收住,差点一巴掌拍到唐北燃脸上。
“我拿个被子就出去,等下就不进来了,你没必要锁门。”
安宁去开衣柜,一眼看到唐北燃车里的那条毛毯,手一顿,越过毛毯去拿了另一条空调被,要出去时被唐北燃扯住。
他拽着她,把她拖到床上,自己也上去,又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强迫她睡在他身边。
安宁没挣扎,就那么以不协调的姿势躺在唐北燃怀里。
唐北燃什么都没做,连手都规规矩矩抱着安宁,没有往她身上靠近一分,两人这样呆了片刻,唐北燃开口打破沉默:“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安宁没有丝毫停顿地回答,她都不问唐北燃说的哪件事情就了然了,思绪在回忆里渐渐放远,“你这个性格,应该会更喜欢在满是人的会议上说我是妓女。”
唐北燃是安宁见过最坏的人,他是真的坏,坏透了的那种,可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坏,未对她使过什么见不得光的卑鄙招数,他不会,更不屑。
当初安宁气昏了头,冲上去找唐北燃,她认定了是他,是后来才慢慢想明白这件事情。
她知道自己很笨,但有些事情还是拎得清也想得明白的。
回想着这些,安宁陡然发现自己在说起自己曾是妓女的话时,心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浓厚的自卑感,她很感慨,不知道是现在的生活慢慢改变了她,还是她自己慢慢将生活改变了。
“你今天为什么来了?”唐北燃又挑出这个问题,安宁回过神,抿唇不答。
唐北燃等了会儿,手臂收拢将安宁抱得更紧,他的头更低了些,去亲吻安宁的头发。
她似乎钟情于某一种味道的洗发水,刚洗过的头发上全是那个味道,唐北燃以前闻过,但也不知道是哪一次,悄悄将这个味道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