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今夜月色如洗,星辰满天,这么美好的夜就这么睡掉实在太可惜了。”住在人家家里觊觎主人又被逮到,我只好顾左右而言它。
死人类看看窗外美好的月色,赞同道:“不错,的确是良宵。”
见他露出早上那种阴险的笑容,我暗自做好瞬移逃离现场的准备,一边不忘松懈他的戒心,“几百年来睡掉的良辰美景多了,不在乎今晚,”对他挥挥手,“继续睡觉,继续睡觉。”
“我可没有几百年的时间来浪费,”死人类低低沉沉的笑,语中竟然有丝落寞,“人生苦短,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趁他恍惚的看着月光似乎在忆苦思甜,我脚底抹油就打算闪人,BT长老和恐怖美女此刻应该睡熟了吧?说不定我偷溜进去还能在卧室睡上几个小时。
可惜死人类反应太快,我身影一晃,还没擦过异空间,就被他扯了回来。
扣住我双手,死人类低头叹息一般吻下来,在碰触到我的刹那,似乎听到他接近无声的说了一个名字,从来没听过的,很陌生的发音,然后他望着我的眼睛,却又似乎透过我看着很遥远的过去,令我一时间有些惘然。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直到早晨,我和死人类都没有睡觉。
做工精致的木板床在几声轻微的摇晃后,接下来几乎要塌了一般剧烈的振动几下,然后响声稍轻,但一直响到凌晨。
晨曦透过薄薄的窗帘,余光照在我的手臂上,我十分不习惯的爬起来抓住角落比较厚的那块窗帘,刷得一拉,结结实实的挡死了阳光。
室内一下子暗了很多,我不由的呼出一口气,血族这见光死的体质实在是比较适合昼伏夜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暗中,还是看得出死人类一贯的笑容胎死腹中。
我苦笑,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死人类伸手,轻而易举的把我丢到某个阳光照到的角落,我闪了一下,回到安全地点。
他见那么轻易的把我丢了出去,似乎更为恼怒:“连穹,你在耍我吗?”语气阴阴沉沉,可怕的程度不下于突然灿烂微笑的瑞,紧握的双手缝隙中看得到闪光,我猛然想起了那把追杀莫里的缝衣针。
撒旦佛祖啊,我可没有莫里的移动速度,而且此刻手无缚鸡之力,说到手无缚鸡之力,突然自己也开始奇怪,昨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昨晚,严格来说过了12点应该算是今天了,某色狼兽性大发决定染指善良纯洁无辜的区区鄙人在下我,想当然的从小受老夫教导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鄙人在下我自然是奋力反抗扞卫清白。可叹恶势力实在太过强悍。
眼看善良纯洁无辜的俺将要面临被吃干抹净的命运,突然间上天开眼撒旦显灵,俺体内突生神力将某人反压在身下,祈祷他的异能千万要失效,果然恶魔护佑,某人努力半天,异能还是被压制住,既然事态已经演变到擦枪走火的边缘,那么接下来以同样的趋势演变下去也是正常的吧!人类不是有条法律叫正当防卫么!
偷偷观察一下某人痕迹斑斑的脖子和胸,呃,好吧,必须承认,好像,似乎,也许,有点防卫过当!
可是,为什么昨夜威风凛凛成功打击到恶势力的我此刻居然会恢复原状呢???这又不是演电影,成功拯救世界的伟大主角,事情过去继续他平凡人的生涯。
混乱的世界的确是需要英雄来拯救的,恶势力也的确是需要正义的一方来打击的,但有没有谁考虑过,那个正义的英雄面临灾难时由谁来救苦救难呢?
见我不语,死人类拉开厚厚的窗帘,冷笑的看我缩到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指缝间的绣花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我很苦恼的看着明显濒临暴走边缘的死人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事要怎么跟他解释,或者我可以虚张声势的学电影里注定是主角,暂时还没有能力的那位一般营造一下气势,先把死人类的气焰压下去。
可是刚才闪得太狼狈,现在才想到虚张声势这招似乎晚了点……
不得已,我只好小声的坦白明显听起来像说谎的实情,“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在心中一直念,千万不要让你的超能力发作,最好有双无形的手把你制住,然后就这样了。”说完,我很惭愧的看看死人类肩膀上比较明显的痕迹,接下来为什么会发展到趁人之危我也不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