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巷子里,我不知道是哪里,我从没有来过。”
“谁带你来的,你还记得吗?”
“我想想,好像是……我记得肚子很大……对,是个孕妇,她要我帮她提东西,她带我过来的。”
李晚玉和萧何对视一眼,点点头,继续发问:“现在,你看到那个坏人,告诉我,你看到他长什么样了吗?”
温酒皱紧了眉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惨白的脸浮上不正常的红酡。
“不,我不想说,我害怕。”她说的瑟瑟发抖,语气中还带着受伤小兽一样的呜咽,萧何突然很想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她,甚至还想知道她用这样的声音在自己身下娇喘是什么感受,一时竟有些晃神。
“萧何,你今天怎么不在状态?给你五分钟冷静一下,下一条再拍的时候我不想看到你还是这样的状态。”高导训斥起人来也完全不留情面,不管是影帝还是路人甲配角,都是一视同仁对待。
萧何没有生气,他坐在沙发上略带歉意的给工作人员道歉:“不好意思了,今天起早了状态有些不对,下一条一定过。”
温酒已经在他身边坐正了,看着他手臂撑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人显得有些焦躁,不知道怎么了,却是忘记松开握着她的手。
两人的手交握着,借由衣服的遮挡,别人倒看不大出来。拍戏的时候她告诫自己这是在演戏,不可以想多,但现在呢,已经暂停了,她也就不由自主的想多了。心跳砰砰砰越来越快,手心都出汗了,她也不敢乱动。
“第一次和男人牵手吗?这么紧张干什么?”他的气息喷薄在温酒的耳朵上,温热又暧昧。
温酒一下脸红透了,低垂着头,结结巴巴的回答说:“不…不是……戏,戏里不是第一次,戏……戏外,是。”
萧何按捺不住地拨弄了一下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她这般腼腆羞涩让他愈发想逗弄她:“哦,是吗?戏外是第一次啊?”
温酒老老实实地点头说:“是,是的。”
“各部门准备,《短裙子》第八场第二镜叁次,action!”
“不,我不想说,我害怕。”
萧何强势的揽住她,让她完全靠在他的怀里,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温酒害怕惊惧的情绪要缓解不少。
“别怕,有你的哥哥陪着你。小岫,勇敢点,好吗?”
“……嗯。”
“你可以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吗??”
“我……我看不太清,他,他穿着黑色衣服……他过来了!啊!不要过来,不要!求求你不要碰我……”温酒闭着眼语气如泣如诉,泪水从眼睛里蜿蜒流下,她无助地摇着头,一手防御似的遮挡在胸前,直往后靠,整个人都快缩进萧何怀里了。
萧何抱住她,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说:“小岫乖,不要怕,哥哥在这里,哥哥帮你赶走坏人。”
听到“哥哥”两个字,温酒情绪更加崩溃了,她尖叫着哭喊说:“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哥哥救我!哥哥……哥哥……”
温酒情绪已然失控,催眠也不会再问出些什么来,反而会适得其反,李晚玉当机立断停止催眠:“乖,听我说,我数一二叁,这些人都会消失,你就会醒来。听我数,一,二,叁。”
温酒陡然睁开眼睛,红红的眼睛里水光流转,恐惧害怕的情绪还没散,她颤抖着,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萧何,有一滴眼泪还挂在卷翘的睫毛上,带着哭腔喊他:“哥哥……”喊完投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呜咽着。
“哥哥,你,你怎么没来救我啊……”恐惧、害怕、委屈一股脑的全部涌上心头,压抑很久的情绪在这个点上突然崩坏,她嚎啕大哭,哭得歇斯底里。
萧何一下红了眼睛,后悔又自责,他摸着温酒的背脊,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的错,是哥哥没有早点找到你,是哥哥的错。”
副机位拉进给萧何拍特写。他半垂着眼,眼睛泛红,眉头拧在一起,额角青筋凸起,抿着嘴缓缓闭上眼睛,闭上眼睛的时候眼泪滴落下来。再睁开时眼里的脆弱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果决。
他紧抱着温酒,头抵在她的头上,温言安抚说:“小岫,以后,哥哥再不会让你受半点伤,你相信哥哥吗?”
温酒在他怀里重重的点头。
“咔!这条过了!下一场准备。”
听到导演喊停,温酒竟有些不舍他温暖又好闻的怀抱,但她还是迅速的从他怀里钻出来,红着眼又红着脸,眼睛尴尬的滴溜溜乱转,她小声说:“对…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
温酒小心的抬眼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着,活像一只偷腥的猫,还伸出舌舔了下嘴唇,觑着他的表情说:“占…占您便宜了,不好意思啊。”
又胆小又贪心,真像他家里那只蠢猫,不知道那只蠢猫会不会因为他不在家而高兴的打滚,小白眼狼。
“算起来的确是占我便宜了,准备怎么补偿我呢?”
想逗猫。
温酒计上心来,坏笑着说:“那我,那我让你占回来?”
反被猫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