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不太明白,据他所知,秦家的合作对象韦家其实十分强大。
但秦默彦似乎并不想深谈。
“可是秦家一直与路家合作,”傅久九说:“你想从中分出一杯羹来,怕是不太容易。”
路西野表面看似十分随和,但在A市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想从他手里把东西抢出来,大约很难。
“我明白,”秦默彦笑笑:“所以我才想从林夫人那里找突破口。”
“林夫人,”傅久九摇了摇头:“据我观察,她老人家早就不管事儿了。”
秦默彦又点点头,半晌后略笑了笑:“算了,不过垂死挣扎。”
傅久九是听人说过,秦家现在很难,几乎全靠秦默彦一个人撑着。
之前秦默彦拜托的事儿他没能做,现在他想在别的方面帮他一把。
“如果秦家需要的话,”他客气地说:“可以和NF联系,虽然我能力有限,但也愿尽微薄之力。”
“谢谢。”秦默彦说。
两个人不算熟,坐在阴影里彼此喝了两杯。
这时旁边一桌来了几个年轻人,声音很大地喧哗着点酒。
其中一个好像是这场局的主角,被人围在中间,众星捧月般。
他们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转场过来,言语间带着几分酒意,聊得很热闹,而且没有顾忌。
傅久九隐约听到他们提到秦默彦的名字。
他抬眸看过去,秦默彦抬指将猩红的烟头在指间碾灭,然后又点燃了一支。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可傅久九的心脏去狠狠地悸动了一下。
不疼吗?
“陈少,”笑闹中那边传来一声:“秦默彦真不认他生母?”
“他生母那种贱命,他认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是贱种?”
有人笑了起来:“他不认也是贱种啊!”
“啧,”被称作陈少的那个年轻人很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他那种人,我爸还让哄着,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恶心。”
“呵,”不知道是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怕被比下去吧?”
“我怕?”陈少说:“老子还真就没怕的,他有什么?就一张脸。”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笑起来:“你还别说,他要想翻身还真得靠那张脸,你们不知道……“
他说了一半又嘿嘿笑了几声不说了。
勾得其他人不停地追问。
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又说了一句:“谁不知道秦三对谁都狠,我建议你还是小点声,免得惹了阎王爷都不知道。”
“我怕?”陈少吆喝起来:“我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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