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让他疲惫,尤其摸不清头脑的感情。
可傅久九却让他放松。
他身体的每一处都那么柔软,甜蜜,贴合在一起微温,犹如一块暖玉,抱住便不舍得撒手。
亲吻似乎无法缓解思念,因为思念越流淌越汹涌,就要决堤。
他把傅久九按在怀里,坐在沙发上,让他在他怀里颤-栗和失控。
傅久九的眼睛有很多汁水,仿佛是他盛不尽的爱意,欺骗性十足。
“小九。”他吻着他的耳尖与泛着红晕的眼尾,叫了他的名字,却没有说别的话。
傅久九安静地伏在他颈窝里,半晌后才抬起头来。
“哥哥,”他说:“我每天都很想你。”
他终于说出了心底徘徊了好久的那句话,像完成了某种仪式般,软软地伏进了他怀里。
“我也是。”林郡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他的嘴唇,声音很轻很轻地说。
轻到傅久九几乎听不到。“最近很累吗?”傅久九这会儿才有时间认真打量他,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你瘦了。”
然后又探手摸他的腰,揉了一会儿后很确定地说:“真的瘦了。”
林郡严肃地按住了他四处游走的手:“别乱碰。”
傅久九抿着唇笑起来,又紧紧抱住了他,把鼻尖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呼吸:“不想和你分开。”
林郡强忍了片刻,但心还是被这样的傅久九给暖化了。
他低头亲吻他柔顺的发丝,半是试探半是逗他:“那在这里睡。”
傅久九几乎没有抗拒,他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便含着笑意点了头。
林郡微微怔住了,这和他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低头亲他的嘴角,仍有些不太确定,因为这不像是傅久九的行事风格。
傅久九没去隔壁取衣服,去浴室洗了澡,穿了林郡宽大的T恤做睡衣。
衣摆堪堪挡住大腿,穿在他身上像一条洁白的裙子。
让林郡想起了那次,他身上那条火红的连衣裙。
他的喉结滚了滚,向他伸出手来。
卧室的灯灭了,只留了一盏很暗的床头灯。
傅久九跪坐在床沿上,林郡为他吹头发。
嗡嗡的风筒声中,他半垂着头,露出一截修长洁白的脖颈,一动不动,十分乖。
让林郡想到了毫无抵抗力的羔羊。
吹完之后,他不让林郡去放风筒,身体微微下伏,抱住了他的腰。
像很主动的羔羊。
“哥哥,我最近学会了算命。”傅久九抱着他,在他滚烫的体温熨烫下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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