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郡的怀抱宽广温暖,心跳强劲有力,有属于他自己的极度清新的味道。
比傅久九睡过的任何一张床都要舒服许多许多倍。
他以前没睡过这么早,本以为要过许久才能入睡。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他温暖的怀里,他很快就有了睡意。
这晚,他做了个梦,梦中隐约出现了自己的脸。
梦中的自己似乎更年轻一些,20岁左右的样子,穿着雪白的衬衣,眼神阳光温柔,正认真地说着什么。
傅久九听不清,便有些着急。
这时候又有人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他的母亲。
他母亲的样貌比他记忆中略显年长一些,但看起来依然十分温婉。
她手里端了只碗,碗里冒出袅袅的热气来,傅久九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却觉得应该是鸡汤小馄饨。
他看到他母亲揉了揉梦中自己的脑袋,然后梦中那个自己便极高兴地亲了他母亲的侧颊。
傅久九难受的厉害,明明自己就在母亲身边,可他还是升起了一种被抛弃了的痛苦,那痛苦感十分强烈,并迅速击穿了他的心脏。
“妈。”他竭力叫了一声,但发出的声音却并不大,猫叫一样,十分可怜。
被抛弃的空虚感让他生出了隐隐的恐惧,想伸出手臂去捞一捞。
不过他的手臂只略抬了抬,便被人给握着手腕收进了被子里。
“九儿。”林郡抱紧了他,在怀里轻轻晃了晃,又伸手拍他的后背。
傅久九的意识慢慢回笼,陷在林郡温暖的怀抱与关切的眼神中,梦中生出的寒意迅速消散。
他轻轻地吁了口气,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梦到妈妈了?”林郡将他的发往上笼了笼。
“嗯。”傅久九抬起脸来,额角出了一点细汗:“我梦见她还活着。”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于是他又解释道:“我梦见,好像在我20岁的时候,她依然活着。”
林郡没说话,安抚地蹭他的发。
“我好久没梦到她老人家了。”傅久九想着梦中的情景,略笑了笑:“她年龄大了一些,但依然很美。”
他又想了想:“她过的应该也很好,穿的也……”
话到这里,他忍不住顿了顿,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出于职业原因,他还是极敏感地捕捉到,他母亲穿的衣服正是几年前的几款限量单品。
做梦真的能精细到这种程度吗?
傅久九心底蓦地升起了另一种可能性。
他的唇微微启着,神情却变得奇异了起来。
“她老人家过得好,你就可以放心了。”林郡看他呆呆的有些可爱,便十分克制地低头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