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脸冲着窗外,安静地看海。
“要去打鼓吗?”韦承柏看着他笑:“我跟他们打声招呼。”
“不去。”秦默彦摇了摇头。
一道阴影遮住了光,侍应生将酒杯放到桌上,安静地为他们倒酒。
秦默彦看了一眼,韦承柏点的是酒精度极高的朗姆酒。
酒水慢慢溢进杯子里,是浅淡的琥珀色,口感也泛着骗人的甘。
秦默彦用夹烟的那只手将酒杯端起来,仰起头来喝净了。
他喝酒的时候脖颈拉长,喉结滚动,嘴唇也染上了水色。
韦承柏看着,在他将杯子放下的同时,又为他倒了一杯。
秦默彦几乎来者不拒,一口气喝了四五杯。
喝到最后自己去捞酒瓶倒酒的时候,被韦承柏给按住了手:“喝慢点。”
他是想让他喝点酒,晚上上了床会比较好哄。
可真喝趴下,他就对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了。
秦默彦看他,眼尾飞红,眸中已有了醉意。
他是想醉的,醉了,晚上就不会那么尴尬。
风依然往里吹着,但他身上却泛起了热意。
他将衬衣扣子解了两颗,露出一截锁骨来,用喝醉了才有的声调求道:“我喝慢点,能再给我一点吗?”
韦承柏的眼睛还有耳朵都被他无意识的举动弄得发热。
他扛不住他张着眼睛问他要酒,一点点给他加,却没注意早已过了他平时能喝的量。
演出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刻,也是他们该回去的时候了。
秦默彦脸上染了红,却还依然坐的很稳,神情看起来也像是很冷静。
韦承柏附在他耳边对他说:“我去下洗手间,回来我们就回酒店。”
秦默彦点点头。
他又偏头去看窗外,那一段栏杆在视线的尽头隐隐约约,他还没有去。
他站起身来,想要去看一看,因为他记得,那是路西野竖的一片栏杆。
风很大,吹起他的额发,他想把卫衣的兜帽拉上来,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
他一步步往前走,脚步和视线都有点虚浮,却又觉得很清醒。
那一段距离,他坐车的时候觉得很快,可步行却好像要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那片栏杆前站定,掏出烟来点燃。
火机亮起的那一瞬间,他又恍惚觉得,这好像并不是路西野竖的栏杆一般。
因为他对那段路记得很清楚,那片栏杆下是一片断崖,断崖下才有海浪。
可现在的这片栏杆,却只临着木栈道,礁石在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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