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挑眉，一手摩挲下巴打量虞舟，半晌之后才又有开口：“你还真是专门吸引这种款的啊！”

这话显然不是对虞舟说的。

闵云枫不知道听见没有，专心致志的敲着手机屏幕。

“详细的文件等会儿发我邮箱，不用拿这种实习生写的计划案来试探我。”关上手机，闵云枫站起来：“想合作，就拿出合作的态度来。”

祁郁眨眨眼，笑的一点不心虚：“这么快就发现啦？证明你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不是？”

闵云枫没答话：“没什么事我走了。”

祁郁没留，单手支着脑袋冲闵云枫挥了挥手：“好好考虑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哎，云枫哥等等我！”

闵云枫还没走几步路，虞舟就追了上来，他表情殷切：“云枫哥，那个项目，如果你们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以找我爸他们的。如果你想做，我一定全力帮你！”

“不是这个问题，这件事你不用操心。”

闵云枫有点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他向来不擅长应付虞舟，总觉得对方聒噪，却也不好明说。

下面的游泳池这个时间人多，三三两两聚在岸边。池子里像是有人在比赛，两个人一前一后划着水面，皮肤白一点的那个稍稍领先。

闵云枫眯了迷眼，目光聚焦在那个白皮肤少年身上，到了转弯的地方，触壁，踢水，接着水流轻巧的一翻身，又如游鱼一般划出去。整个过程少年的身体都如箭一般，动作优美，速度也快，几秒钟时间就超了对方将近半圈。

闵云枫唇角扬起。

蝶泳，能练成这样，很不错。

“从来都是你帮我，我也想帮你一回的。”虞舟垂眸，小声的解释。

“以前的事不用介意，虞伯父也是我敬重的长辈，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那我呢？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爸或者我爷爷？你还会帮我吗？”虞舟仰头看着闵云枫，眼眶有点泛红：“云枫哥，有的时候，我和你之间的距离好远，我总想做点什么，至少，至少能够让我离你稍微近一点。”

最后一圈结果已经很明确了，少年第一个到达终点，比赛结束。

第二名似乎心有不甘，摔了泳帽指着第一名少年的鼻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年无动于衷，第二名暴跳如雷，上去就要动手，却被同伴被拽住。少年取下护目镜，极其嚣张的冲第二名做了一个鬼脸。

“嗤——”

虞舟一惊，浑身如同坠入冰窖一般，他猛地抬起头，才发现闵云枫的那声笑并不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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