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云里雾里的，张柏岩也不懂，不过有一点他明白，这丫的选错专业了。

“要不要考虑换个专业？”张柏岩皱着眉头问道。

张菀菀摇头，“不换，换什么？当初就是我执意要选这个专业的，换的话我岂不是自打嘴巴了！”

张柏岩想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转念一想，张菀菀一向有主意，既然她坚持肯定有坚持的理由，只能默默支持了。

接下来几天，张菀菀每天都要出去转一转，不是看花草就是看花盆，各种各样的，浦市下面有一个县城盛产石头，石头花盆是那边一种特产。

加工过后的石头花盆从浦市出去身价可以从几毛钱涨到几十上百，里面的暴利是外人不能想象的。

张菀菀在三号的时候特地坐了班车去县城一趟，班车刚刚进入这块地界，她明显感觉到路上坑坑洼洼的，比回青浦那条路还要严重，一开始她还有些不明觉厉，等看到来来来往往载着石头的大货车后总算明白了，这些货车十有八九全是超载的，这条路每天要通行这么多货车，难怪全毁了。

好不容易抵达县城，张菀菀跟本地的老乡打听了一下，按照老乡的指引找到了一片专门加工石头的工厂。

说真的，这片工厂的环境真的不怎么样，伫立在荒郊野岭，厂子外面的空地上全是石头，有加工到一半的半成品，也有毁了的次品，更有准备上釉的成品，琳琅满目，看得她目不暇接，厂子里的机器一开工，顿时烟尘四起，连眼睛都正睁不开了，也不知道那些工人是怎么长期在这种环境下上班的。

张菀菀问了几个工人，在厂子里面找到老板的办公室说明了来意。

当老板的都比较好客，知道张菀菀是来买石头花盆的，立马亲自接待她。

别看老板穿得跟农民工似的，这些人身价可都不一般。

张菀菀半点不敢拿乔，随老板逛了一圈，经过老板的介绍她大概明白了这些花盆的价格，没上釉的花盆小的一个五块钱，中等的八块，大一些的十块到十二块不等，还有更大的那种，适合种发财树或者富贵竹那类的，虽然没上釉，但做工比较讲究，一个要三十块钱。

上了釉的就更贵了，同等大小款式的价格几乎比没上釉的要贵一倍，当然张菀菀是直接过来买，老板都给了优惠。

听老板说得头头是道，好像自己让利了不少似的，张菀菀也没说什么，这个价格肯定比那些经销商拿的批发价要贵，但绝对比外面的售价便宜，反正她要的也不多，要求那经销商的价格确实很难，最后双方讨价还价了一下，老板又给张菀菀便宜了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老板找了个工人给张菀菀推车，让她在工厂里自己挑货。

都说女人是冲动消费者，张菀菀也逃不出这个定律，在工厂里转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想要，以至于竟然装了好几辆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