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晟山低不下那个头，小声嘀咕：“他是我儿子，哪有爸爸给儿子道歉的……”

岁岁小国王皱起小脸：“你敢保证你当了爸爸以后从来没有做错事情吗？”

靳晟山说不出话了，靳凌看着旁边，脸上出现了一抹冷笑。

“做错事，就要道歉，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岁岁小国王的小奶音非常严肃，“哭包准男爵，难道你做了爸爸以后就不做人了吗？”

靳晟山很多年都没这么难堪了。

靳凌笑出了声。

靳晟山本来要瞪他，却又想到什么，默默低下眼。

岁岁小国王耐心地等着靳晟山自己想明白，她相信他可以的，果然，她的哭包准男爵没让她失望，沉默了片刻后，绷着声音，很是不自然地说了一声：“我确实不该动手，那个，对不起啊。”

靳凌微微一怔，为了掩饰他第一次听到靳晟山跟他道歉产生的复杂情绪，他勾起唇，吊儿郎当地开口：“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靳晟山马上换了脸色，指着靳凌，看岁岁小国王：“你看他，给点颜色马上给我变彩虹……”

岁岁小国王止住他的控诉，又看向靳凌，慈祥呼唤：“乖孙。”

靳晟山和靳凌都是一愣，接着靳晟山漾开微笑。

恍惚中好像听到小不点叫他龟孙的靳凌得意不起来了，压着怒气看向小国王：“你叫我什么？”

“你都叫岁岁小殿下奶奶了，我不这么叫你，你得多伤心呀。”岁岁小国王体贴地望着脸越来越黑的靳凌，“你愿意原谅准哭包男爵吗？”

靳凌看了眼偷偷用眼神警告他的靳晟山：“愿意……才怪。”他凭什么这么简单原谅他？

靳晟山气得呆毛乱颤，又要抓拖鞋，但在岁岁小国王的目光里，他还是乖乖把拖鞋放了回去，气鼓鼓地靠在沙发上：“那我该怎么办？”

靳凌看靳晟山被小团子治得服服帖帖，爽得笑出来，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岁岁小国王宣布，靳晟山今晚也要留下来，在用行动取得他的原谅之前，他都要住在他的公寓里。

“不行！”靳凌激烈反对，“这是我家，他凭什么住进来？”

靳晟山原计划是带着岁岁小国王回别墅，他请好了专门照顾小朋友的阿姨们，可以把小国王照顾得非常舒服，但看到靳凌这么反对他留下来，他改变了想法，问靳凌：“那你愿意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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