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燃也哑声开口：“我这次参加节目也有通告费，还有温丞，他也……”

“不需要你们。”靳凌起身，看了眼游燃，“不用送你吧？”

游燃刚摇了下头，靳凌就转身，大步出了办公室，带上小国王，直接回了公寓，路上他约了经纪人，经纪人也有一肚子话要跟他说，所以迫不及待地跑到公寓门口等他，没想到，靳凌刚回来和经纪人碰了面，就看到靳晟山黑着脸冒出来，后者直接看向靳凌的经纪人：“你怎么又来找他了？我不是让人联系你们公司，要替他付违约金，和你们解约了吗？”

靳凌皱起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

经纪人没来得及回答靳凌的话，就被靳晟山再度下了逐客令，经纪人一着急，脱口而出：“解约也得是靳凌想解才行吧？可他要是想解，刚刚给我发短信，说要用一笔钱为条件和公司续约是怎么回事？”

靳晟山一愣，接着震怒，不顾小国王还在，就瞪向靳凌吼起来：“你怎么又要那么多钱？你到底都把钱哪去了？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沾了什么这么烧钱的鬼东西！”

靳凌冷着脸：“和你没关系。”把小国王放下，“正好你来了，小不点交给你了，我还有事。”他说着，就要拉着经纪人下楼。

靳晟山吼得走廊都是回音：“不许去！”似是知道管不了靳凌，目光犀利地看向经纪人，“你再不滚蛋，我让你在这行都混不下去！”

经纪人想起上次找靳凌看到的豪华别墅，虽然不清楚靳晟山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也知道他肯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而且这事涉及到他的儿子，急眼了和他拼命都是有可能的，经纪人立刻怂了，冲靳凌点点头：“那我先回去等你消息。”说完，顺着楼梯就跑了，连电梯都没坐。

靳凌也没追，转身开了公寓门，没理靳晟山自己走进去，靳晟山大步跟着他，要他说清楚：“你到底把钱都花到哪去了？”

小国王最后走进去，把门关上了。

靳凌猛地停住，也瞪着靳晟山：“我就是因为讨厌跟你要的钱，每一笔，哪怕只是一块钱，都要说得清清楚楚，所以上学的时候我就不跟你要钱，我现在花的也都是我自己赚来的，凭什么连这个你都要管？”

“你赚来的？”靳晟山笑了一声，“那是你靠贩卖青春跟你的公司换来的！你才二十岁刚出头，就想被一家只想着赚钱的公司控制你的一举一动吗？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呢？你自己的梦想呢？”

靳凌愣住，梦想这两个字从他老古板的父亲口中说出来，他竟有些听不懂了，过了很久，他才转头，不看靳晟山，也不回答他的问题，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靳晟山还要跟过去继续咆哮，被小国王拉住腿：“哭包准男爵。”

靳晟山这才想起来小国王还在，缓和了语气，蹲下身：“岁岁，你先到客厅看动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