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光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他看了看毫发无伤的林澄月,又撇着眼睛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个现在已经空空如也的瓶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怎么?夏先生您就那么一点能耐吗?您的三板斧用完了吗?就那么一点粉末,可是不能让你如愿以偿了结了我的性命的。”
林澄月那张叭叭的小嘴,说甜言蜜语引诱人的时候有一手,说起气死人的话也是不遑多让的。
方晏晏站在一旁看见林澄月完全不受粉灰影响的模样,她也是极为的震惊。刚刚满喉咙的话和一肚子的牢骚瞬间被清空的一干二净,她刚刚还说个不停的嘴巴,这会儿张了许久却没有吐出半个字。
林澄月找死的预设前提不存在了,那么她对此的所有评价也就都不恰当了。
林澄月缓缓的转过身去,正面对上了夏流光惊愕的面庞,满脸的表情,都是挑衅。
林澄月这样一来,他就很自然地形成了背对着方晏晏等人的一个站姿。
林澄月一边挑衅着夏琉光,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垃圾话,另一边却是悄悄将左手伸到了腿后,打了那个只有小队人内部才知道的暗号:
动手!
方晏晏和江远霜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林澄月的手势,然而与此同时,被江远霜用铜钱锁喉的小月自然也看见了。
小月虽然不知道林澄月这个细微的手势的具体含义,但大家都是在《继承》的游戏副本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小队玩家,对于小队之间这种用手势打暗号的猫腻,她早就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小…唔!”然而,即便小月反应的再快,在看见林澄月小动作的第一时间,下意识的提醒便已经脱口而出了。但是她也还没能把提醒的话说完。
江远霜那枚抵在她喉咙口的铜钱已经划过了一个奇怪的路线,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明显而又诡异的红痕。
小月没有流出一滴血,但是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瞬间减断了丝线的傀儡娃娃一般,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依赖瘫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方晏晏在江远霜行动的同时也已经锁上了手边的包厢大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结界符捏爆,然后才整个人抵在门框上,确保夏流光在包厢外的小弟没有一个人能突破她的防守。
从小月的出声警示开始,直到方晏晏干净利索的将包厢与外界唯一的通道掐断,整个过程不过在几个呼吸之间便毫不拖泥带水的完成了。
众人大幅度的动作自然引起了站在包厢最里侧的夏流光的注意,在夏流光下意识探过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林澄月已经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将自己放在了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中。
根据他刚刚的估算,夏流光觉醒的异能不算特别强大,并不能一瞬间就可以将手伸到他现在所在的位置。
夏流光虽然为人刚愎自负,但是他能在《继承》的游戏副本里存活那么多年,自然也不是一个傻子,他只是轻轻地瞟了一眼便知道了方晏晏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原来燕子姑娘今天气势汹汹地过来,是想要对我进行三堂会审吗?”
夏流光现在明明手上抓着着那瓶凤草灰已经全部倒在了林澄月的身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包厢中他唯一的手下小月,也已经被江远霜用铜钱封印住了魂魄。
换句话说,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在方晏晏他们小队面前挺直腰杆说话的资本,可是,夏流光的的语气却和刚才没有什么出入,甚至可以说他的语调变得更高了,他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的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