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给我电话。”
挺直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泪虹光收回目光,转身拿起伞,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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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洁队收拾屋子的声音大到让人心烦,我抓过枕头盖住脑袋,试图忽略哐哐作响的碰撞声继续睡。失败。
拖拉声渐近,我一动不动地趴在被子里,困意依旧脑子却越来越清晰,太阳穴突突跳。
“……东西先放这里,里面还没起床,我去叫她起来……”
我闭着眼,手臂一鼓积蓄起力量,慢慢握起拳——门被拉开——我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攻击硬生生的卡住了——横刀一斩双手举着一个大抱枕,上面印着……冰姨。
我盯着年轻的冰姨,死库水,双马尾,脸还红红的——我把目光移开,又倒回床上,平静了一会,伸手。
“这间不用收拾。”
横刀一斩把抱枕丢了过来,“最后一间了,你出去换个屋睡。”
“换换家纺擦擦沙发,最后再擦擦墙就完事了,你换什么家具?”
安抚工具都准备好了,他就是成心想吵我睡觉,我抬手把抱枕塞在头顶。
“你忘了客厅的茶几。”
横刀一斩提醒,坐进扶手椅顺便转了一圈。
“那可是被坦克碾也毫发无损的NJ678三号合金,你做了什么让它变成那样。”
“我怎么知道。”
我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我说,你不准备把身上的痕迹消一下?手掌上那么大道口子都痊愈了,留着那么多痕迹万一被你同学看到……等等,难道爱日你又想让我背锅?!”
你想多了,我也想消啊,但活化细胞的愈合过程太痒,那些痕迹又在比较敏感的部位,导致我一用个性,就想对自己不可描述。
“荼毘又不是见不得人,用得着你背锅?”
“你敢把地下世界的雇佣兵介绍给你同学?”
“为什么不敢,他又没犯罪记录。”
“那你昨天怎么不把他留下?”
“因为我累。”
很好,很服气。
立地成佛,横刀一斩开始怀念死柄木,宅是多么可爱的属性。
几乎看不到起伏的条形物在被子中央蠕动,可能是在寻找最佳姿势,“我要睡觉,你快走开。”
“……行你睡你睡,最后问下你这批同学真的是单纯的同学?不是的话,我外面的帐篷就不收了。”
“你想什么呢,”我钻出被子,把枕头扔出去砸中横刀的脑袋,“房间不够,我已经想好了,让百住最中间的屋子,把她周围的七个屋子都空着,拉上窗帘,我住离她最近的北边那套——八间屋子,完美的环形防御!
这样就还剩下六间屋子,三个男生每人隔一间,很完美。”
“不完美,”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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