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喝了些水,拥抱着躺进被子里。
我最后亲了亲他,抱着他,听着自己的心跳渐渐平稳,头顶的呼吸开始变化,他轻轻地松开手,把我的胳膊,我的腿都轻轻挪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大门被关上的那瞬,我猛的睁开眼,把被子从身上扯开,直挺挺地坐起身来。
就那么静了一会,我跳下床,开始收拾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
我拎着箱子在床边坐了会,站起来拉开窗户,却老是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想了好久,才想明白是被子没叠。
我把箱子扔下了。
“我就去听一下。”我对自己说。
如果有万一呢?
但我其实很清楚没有万一,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万一,都是鬼话,没有意义,是自己骗自己。
路灯还没熄灭。
只是稍微盘旋了一会,我就在两公里外的小公园找到了他们,袴田维和他的父亲并排着站在树下,他的父亲穿着墨色的风衣,微微花白的金发整齐的向后梳着,个子比他稍矮一些。从后面看,这两人的身姿是一模一样挺拔。
听觉向下延伸,我坐在树干上,被树冠的阴影笼盖着,透过婆娑的树叶,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其实他们没说什么。
袴田维一直没说话,他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的父亲也没指责他,只是用淡淡的语气把他的日程表列了一遍,列举了他的每一次迟到,缺席,和心不在焉。
他们谁也没提我。
那些甜言蜜语啊,那些保证啊,那些他说的他要和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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