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多简单?
然后我说“可以”,这事不就结了?
皆大欢喜不行吗?非要跟我绕,让我费心费力历经无数曲折,结局却还是一样:给他当走狗。
我不生气。一点也不。
茶几上的玻璃瓶中有只玫瑰,还是花苞,茎上去了刺,光溜溜的,底部被倾斜着剪了一刀。我把它抽出来,一片一片地揪着花瓣,摆在桌子上排成一个“?”。
“你能和我再说说治崎廻吗?随便说点什么,所有关于他的。”
有几个客人走到门口,又离开了。
火取崇一收回目光看向香消玉殒的玫瑰花,他有点心痛。
看着也是挺好的一小伙子,玩什么不好,非撕花瓣……但……好吧。
“治崎脑子有病,”火取崇一说,“现在怎样不清楚,但小时候挺冲动,谁和石鼓作对,他就疯了似的和谁打。他还有挺严重的洁癖,被人一碰就过敏,就又打架。从不进公共厕所,必须回基地自己的房间,听说有次差点被憋死。”
忠诚,洁癖,偏执。
我盯着手中光秃秃的花杆,上面被剪掉刺的地方遗留着小小的疤,被氧化更深的黑色。
“你好像很怕他,为什么?”
火取崇一别过目光,干咽了几声。
“我知道我没资格,但……我的真不算坏到彻底,治崎却是彻底的……”
火取崇一搜肠刮肚找了一个词:“他没有人性,没有同情心,根本……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也就是说,你出狱后和他见过面,他干了什么没人性的事?”我问。
其实说到这,火取崇一已经不想再说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刚打算结束话题,就抖了一下,仿佛有股压力要把他碾成碎片——过于玄幻,但的确存在——几乎是立刻,他就语速极快地把一切都倒了出来:
“我出来后回去了一趟,堂哥生病卧床,治崎多了个女儿,叫Eir,和治崎长得一点也不像。那女孩全身都是伤,很害怕治崎,我问她你妈妈是谁,她说没见过……我怀疑这都是治崎干的,而且他还问我有没有毒’品的进货渠道。我说没有,然后我就走了,他也没拦我。”
就是因为治崎没拦他,才更显得可怕。
火取崇一是真的不想回去了,以前的死秽八斋会就像一个大家庭,吵吵嚷嚷热热闹闹,兄弟们打架喝酒,
“你确定治崎廻是男性?”
分析之余,我脑补了一出狗血爱情剧。
“从不上公共厕所,也有可能是她想隐瞒什么,比如,其实她没有【哔】。”
“……这个,我还真不确定……但是治崎他…她…他,还是用‘他’吧,他应该是男的,一点胸也没有,穿西装一马平川,是女人怎么会那么平。”
火取崇一抓抓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他也不能免俗。
我低头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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