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产生了一种很恐怖的想法,比如说……他和她都不当英雄,然后……如果只有他们两个……顶多再加个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病人,反正他有足够的钱,如果实在不够,也还有父亲……
这太天方夜谭了。
爱日惜力只有15岁……他不能把她关起来。
袴田维放缓呼吸,慢慢地把一口气轻轻地、不引人注目地吐出去。
除了根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没声了,横刀一斩推门走进去。
他绕了一圈,拉开椅子坐到了袴田维对面。
“有人能打通电话吗?”他问。
没人回答,大家都抬头看他。
“我上午没课,我去找。”
他又说,平光镜下的棕眸没什么感情的转动着。
“本来我不想说,但为了免得你们瞎想,也为了提醒某些人一下——我和爱日惜力的母亲爱日洋子,前天,协议结婚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是爱日惜力法律上的父亲。”
惊天炸弹,落地——BOMMMM——爆炸。
“她是非常有潜力的…人,或者生物。”
横刀一斩说,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这一刻,他已经明明白白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还有那种视伦理道德于垃圾的那种疯狂。
“所以我要警告某些人,或者某些生物,”
他看向袴田维,但只看了一秒就又转动视线看向根津,而后者坐的很是端正,爪子放在膝盖上,仿佛听讲中的小学生一样。
“哇,你们都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被我吓到了吗?真的?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别这么严肃嘛哈哈,我也是年逾半百的老人了,这不是偶尔讲个笑话预防老年痴呆么~”
横刀一斩突然捧腹大笑,表情与语气转变之快,仿佛自己真的说了什么很搞笑的笑话。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冲袴田维腼腆、又高兴地笑了一下。
“你说这孩子吧,啥也不懂还不爱学习,整天就想着如何拒绝自己的强大,她不是跟我学习了一段嘛?我问她:要是考不上雄英怎么办?她说:换个学校呗,大不了去搬砖——哈哈哈,她居然是认真的,她居然觉得自己考不上雄英?!暴殄天物,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横刀一斩摇摇头,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分了,肯定会引发警惕。但说实在的,这么多年,除了众吾,他还听过谁的话?
他怕过谁呢?根津?还是欧尔麦特?
其实都不,他连众吾都不怕。
他用余光看到修善寺治愈眯起眼,和善的眼神彻底消失了,她盯着他,松弛的嘴角紧紧蹦起,线条锋锐又尖利。
“我知道你一向坚定。但几十年过去了,你还依旧如此吗?”
修善寺治愈问。
她又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学生,她带的第一个A班,就算把那些孩子们全加起来,也没横刀一斩强,从一年级到三年级,不论单挑还是群殴,秒杀,全是秒杀。
横刀一斩有很多朋友,他愿意帮助所有人,只要不是叫他去打打杀杀,所有人都说他是大好人、大善人、搞笑又逗比的开心果。
但修善寺见过那种锋芒。
所以她心存疑虑。
横刀一斩微笑,“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