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脖子会被他粘掉一层皮。
“你不觉得很美吗?”
我看着远方的人群和灯光,外面又堵车了,车头车尾连着闪灯,让我想起那些只有在入夜后才打开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荼毘松开手。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讨论哲学?毁灭与和平?人性的弱点?孤独的本质?”
我忍不住回头白了他一眼,“别解读过度,我本意只是『景色很美』。”
“没注意过。”他说。“好吧,的确有点。”
离得近了看,荼毘脸色更是青的吓人,我忍不住皱起眉,伸手去捧他的脸,然后看着他本能地靠前,把脸往我手心里压,像个被冻僵的大猫一样想缩起来汲取温暖。
“那我们走?”我问。
其实我本来想蹲在这里不动,看看风景,在英雄上来前给自己一下狠的,装个晕。
估计醒来以后…睁眼就是医院,而我还是未成年人,再找找律师这事也就过去了,至于会被划分为危险人物……这也简单,跑出去转个国籍,偷偷变成美国人就行了。
“你变烫了。”荼毘语带抱怨。
“我是恒温的,是你快僵掉了。”
我掉头拉着他往火里走,我记得燕尾服说过里面屋子里有条特殊通道,“真是的,这不是你自己的个性吗,都冻成这样了还回来干嘛。”
“你说我回来干嘛?还不是因为猜到某人还要回来救人,我怎么知道她是恒温的。”
这语气很不满啊,是因为英雄救美失败?
其实也不算完全失败。
我有点想笑,“所以我们交往吧?”
“不要。”荼毘一口回绝。
我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兄弟你都ED了,交往只能束缚我吧?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呗。”
荼毘找到那块特殊的地板,启动机关跳下去,扑面而来的空气总算不那么冰冷了。
我一声不吭地跟着他跳下去,虽然心里有点不解,但是看到那个摆在通道里的大箱子后……突然消气。
“那随你好了,”我说,打开箱子翻了翻,从里面找出那几盒捆在一起的药,撕开包装拿出一剂,“反正事先声明:我脾气很大,而且信奉‘事不过三’,所以以后不会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