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又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是挺想,但我最近身边有点乱。”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所以最好还是别了。”
“爆豪胜己?心操人使?”轰焦冻居然还问了。
怎么连胜哥也加上了?
我闻言摇头,“不是他们,和他俩没关系,你别听心操瞎说,他就是独占欲太强了,对朋友也是,其实对我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
毕竟事关某些人的名誉,我难得多解释了几句,然而看轰焦冻的表情……一个字也没信。
“他的表现可不是你说的这样,”轰焦冻说,“抱歉,可能是我说的太直接了,但我觉得你应该和他说清楚,要不对你自己也不好。”
“我跟他说过好几次了,可他不信。”
这事说起来我就发愁啊,我看着自己的手心,叹气,“唯独是心操,你别看他表现得……但我俩真的是一点暧昧也没有,以前我都是晚上八九点去他家补习,他家里又没有人,他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就我们俩在屋里。我也不说别的,每次都是折腾到凌晨才让我走,多少次我都数不清了。所以我俩之间要是真能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但真的就只是朋友。”
轰焦冻沉默了两秒:“是你理解错了。”
我理解错了?我惊呆了:“我哪理解错了?”
“虽然接触不多,但我感觉心操人他不太像乐于助人到凌晨不睡觉的人。”轰焦冻实事求是道。
“可我做题时他在看电视打游戏啊!”
“那他还能干什么?”
“我啊,开玩笑的,但他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怎么也该稍微表现一下吧?但他没,直到发现我还有其他朋友——突然就爆炸了。”
“表现什么?”
“……那就不能在这里说了。”
轰焦冻……忽然懂了。
野马脱缰的聊天被及时打住,然而回过头我才发现:安德瓦正在盯着我们这边看,而且表情绝对算不上愉快,眉目紧拧,一片冷酷,就像在警告我不准对他儿子动手一样。
呵?我看着安德瓦,我们对视着,一时间我甚至想站起来,而他身上的火焰也动了一下,涨的更高,令他周身那种警告威胁之意更加明显。
真糟糕,我想揍烂他,让他脑花飞溅。
更糟糕的是,我知道我可以,只要我愿意。
车内温度渐高,安德瓦眼珠突然一转,余光仿佛看到了什么一样,整个人瞬间由静转动,一转身就从车厢里消失了,顿时车厢里的议论声就变大了起来,有不安也有兴奋,后者居多。
“没用的,他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身边,轰焦冻语气冰冷说,眼睛里又一次充满了憎恶,那可怕的表情几乎破坏了他的英俊。
“因为他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在说什么,除非你能把他按在地上狠揍一顿。”
周围明明很嘈杂,但我却觉得很安静。
“你一直在为此努力?”我问轰焦冻。
对比荼毘,明显是他更努力,成长性也更强,但年纪小还缺乏实战经验,没杀过人,心和手段都不够狠,真等他成长起来安德瓦早就老了。
《韩非子》中有句话: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故人多溺。大家不会把手伸进火里,是因为火太烫;水的外形柔弱,却常常能淹死人。
吊儿郎当的荼毘,就是能淹死安德瓦的水。
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
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呢?
那一瞬间,我简直想捂着脸大笑!
“我早晚会战胜他。”轰焦冻斩钉截铁。
“你当然会的。”而我则笑着回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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