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发誓我一定不会用袴田维举例,都怪我太年轻了太天真,啊啊啊啊啊!
“喂……”
还能怎么办?我只能率先开口,打破这该死的沉默,“……那个,你怎么还有空当老师了。”
安抚袴田维的第一要义:顺着他。
第二要义:听他话,然后抱抱他亲亲他。
而至于如何让他更爱我,我就只会先刺激他再安抚他,如此循环往复,再循环往复。
……所以,真的,还是离我远点吧。
“受了点伤,暂时退居二线了。”
袴田维低头看下来回答,唯一露出来的的那只眼睛缓慢的眨了眨,眉头放松,视线也不那么锐利了,只是一瞬间就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但也不算是很严重的伤。”
他放松了一些,继续解释道。
危机好像解除了,我一秒想通:因为他没在我身上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我和相泽消太实际上也没发生过什么,所以,别说他只是用眼睛观察了,他就是拿着最专业的仪器把我从头检查到脚,也不可能找到半个相泽消太的指纹。
他依旧把我当作【做错了事的坏孩子】,这个发现让我觉得无奈、无聊、和万分无语。
“我还以为是根津告状,说我没上过物理课。”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袴田维跟前,顺手把手里的湿毛巾塞给他,彻底无视了相泽消太。
“抓住敌人了吗?”我随意地问。
“没有,跑了。”袴田维沉默了一瞬,他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男人,“但是这位……”
“相泽消太。”相泽消太说。
“英雄名是Eraser·Head。”我说。
“我听说过,「消除英雄」,曝光率为0。”
袴田维点点头,神色并没有波动,他看着相泽消太:“听说你看到了袭击者的长相。”
“我去的太晚,没与敌人正面碰上,只看到了一个疑似敌人的背影,身高大概在1.80左右,黑色短发,脖子皮肤发紫。就只有这些。”
我听完后很想帮相泽消太补充一下:胸围1 ,腰围78,臀围95,大腿围53,吊长18……咳咳。
“他的个性同时具有烧灼与冰冻属性。”
袴田维也进入了工作状态,冷静下来。
“他突然出现,我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纤维都被他切断了,冰冻状态下的纤维丝太脆。”
“所以敌人逃跑的时候是光着的吗?”
哦,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我好想翻白眼。
“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我甚至以为你死了。”
“……”袴田维回头看过来,“敌人留手了。”
“为什么?”我皱眉,一瞬间把所有的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进入了演戏的最高境界——润物细无声。“……好吧,抱歉。”
说完这句话后,我与袴田维对视了一眼。
“他有可能是想警告我。”我缓缓地承认。
荼毘为什么攻击袴田维?
真实原因无所谓,因为现在,最完美的答案只能是【他因为被我追击而感到不安,所以想通过攻击我身边的人来警告我:不要轻易妄动】。
这是最完美的逻辑,我确信。
“还不一定,”袴田维收回目光,“但我依旧建议你扔掉那个不知所谓的证件,退出调查组。”
“这是不可能的。”我说。
“哪怕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他问。
“不会的,在那之前,他就死了。”我说。
“爱日惜力!”袴田维突然大喝,“我希望你能理智思考问题,我没有在说笑!真正的敌人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不会正大光明的和你打!”
是啊,当然不一样,我阴沉的笑笑,他们不会正大光明的和我打,还会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一枪把我爆头呢,我当然……都知道。
“我很惜命,”我说,“我向你保证。”
间隙<[我英]日在雄英(无间之花)|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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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隙<[我英]日在雄英(无间之花)|臉紅心跳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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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认识我的人类都不会畏惧我。”
袴田维记得,根津曾经对他这么说。
“那是因为他们对知识的危害一无所知。”
说这话时,根津的嘴角微微撅起——脸上的类似于人类的微笑、或者嘲笑、又或者任何一种与‘表示认同’无关的漫不经心。
“那是一种非常无聊的感觉,袴田君。”
它为自己取出一杯咖啡,就像人类一样,它身上穿着人类的服饰,成套的黑色西服、白色衬衫,黑色的皮鞋以及印花的领带,精致又考究。
“因为差距太大,所以无法体会到畏惧,因为那是他们无法想象的情景。不过,当然。”
根津突然话锋一转,又是微微一笑。
“你不需要懂得这些。”它微笑着说
“过度的强大会把你与他人割裂,不够强大又无法独活——这些都是你太强、却又偏偏还不够强的错。所以这时候就该委屈一下自己了,而我的建议是自己给自己增加一层伪装,仿佛自己没有那么可怕——也许你能懂我的意思?”
“大概吧。”袴田维那时回答。
“但我并没有感受到老师您说的这些。”
“那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孤独,但是仍然对拥有「对手」有所期待,又恰好被我打败。”
根津对他的回答不以为意,因为它明白。
“没有目标的生活非常恐怖,十分空虚,做什么都没有激情,却又看着普通人因为达成了某个目标而变得激动万状,而你却不能,因为那些目标对你来说太过简单,甚至不费吹灰之力——这就是所谓的公平:给你力量,却让你失去快乐。
——如果是你,愿意用快乐交换力量吗?”
“我愿意。”袴田维回答。
“你回答的太快了。”根津歪着头说。
“那可是非常糟糕的感觉,非常糟糕,因为你一步也不能踏错,一旦错了……嗯,似乎也没人能阻止你,所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抱歉,我并不理解。”袴田维说。
“但我还是想要拥有力量,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尽我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是吗?社会需要你这样的人类,却不需要我这样的异类。原来……这才是被割裂的原因。”
时间过得太久了,十年还是十五年?
那次谈话中更细节的部分,袴田维早已经不记得了,而正如根津所说,工作后的他也很少去联系曾经的恩师,尽管他也知道很多案子如果通过根津的脑子会更容易得出答案,但他宁可自己加班加到半夜,也不去寻求帮助——为什么呢?因为他知道,根津并不在意他所在意的东西。
如果我还可以的话,就不麻烦根津老师了,就让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他这么想着。
“我非常乐意帮助你,袴田君。”
在医院里的时候,根津这么对他说。
“优先级别非常高,仅次于给饮料加糖。”
“……您好像并不惊讶。”
袴田维沉默了一会儿说。
根津笑了,它抽出一根烟,点上。
“35岁的成年男性,想要追求比自己小20岁的未成年幼崽,父母的不理解,同事的不赞成,以及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各种阻力——你想要做你曾经反对的事情,没人能帮你,那就只有我了。”
“……”袴田维看着自己的手。
他只是从未有过的生气与难受,什么也抓不住的无力,听之任之的不甘,因为他不明白,明明他就是为了她好,为什么明明她心里很明白……却非要和他反着来?
“因为她不认为这是在为她好。”根津说。
“她明白。”袴田维说。
“我是说,但她不认同。”
“……为什么?”
“啊……”根津叨着烟看向垃圾桶,“不为什么,非要一个答案的话,那就是异类吧。”
根津说:袴田君,社会需要你这样的人。
爱日惜力说:袴田维,回到你正常的轨道里。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吗?
【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没有人认为单凭一个人就能对抗一个国家,但是他出现了;而在我这只不明生物出现之前,也没有人认为谁能让消失的科技重现,但我的确把它们重现了。】
【所以啊,打破认知的界限,把他人口中的「绝对不可能」变作再简单不过的日常——这就是令异类们感到无聊的普通事情。】
【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有趣」对其他人来说,才会显得非常、非常、非常的恐怖~!】
“请小心哦,袴田君。”根津笑嘻嘻的说,“虽然我这个老人家也不太懂,但是确实觉得爱日惜力这个人还蛮有趣的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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