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凤唯也不甚清楚,因为她也没亲眼见过他本人,称呼他为“先生”,也只是出于敬称。
“你连自己恩人是谁都不清楚?”林风雅蹙了蹙眉,收敛起了之前玩味的笑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世上有的是素未谋面却恩如再造的人。”凤唯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慈善捐助,骨髓捐赠,不都是匿名的么?”
“那他对你是哪一种救助呢?”
“林先生,这个问题就不属于我们交换的范畴内了吧?”
凤唯点到为止,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本来她从林风雅那里也没得到多少消息,自然她也不可能再透露更多,这很公平。
但林风雅似乎并不这么想。
凤唯的救命恩人姓“皇”?
开什么玩笑,她在最危难之时的救命恩人,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是哪个混蛋敢这么不知好歹地抢他名头?早知道这个笨女人连自己恩人都会弄错,他当年就不该“做好事不留名”了……
林风雅一度气结,脸色都变了,但仔细想了想,难道是他自己弄错了?
难道凤唯并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
他想询问凤唯的恩人到底对她进行了怎样的救助,可凤唯竟然二话不说地拒绝回答,让他们的话题就此终止。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寂,林风雅收回了手,凤唯趁这个空档将身上的衣物收整整齐。
林风雅的表情冷淡了许多,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过如果自己认错了人该怎么办。
假如眼前的女人只是恰巧有着红发,恰巧姓凤的其他人而已呢?
那他在这里过度强求两人能在情感上有什么进步是不是太傻了?
毕竟从一开始答应与她成为炮友,也只是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对她起反应而已。
他不过是拿结果去推论了过程,自以为凤唯是他想的那个人,并没有去猜想过其他可能性。
不,不对……他的推论不会错的,有且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凤唯只能是她,只能是那个人。
林风雅的眼神突然变得诡异,让凤唯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男人不至于因为她不想多说而要对她怎么样吧?
隐约察觉到一丝危险,凤唯再次想到了逃走。
她的包在玄关,车子就停在大门外的空地上,只要她能逃到大门,很轻松就能离开这荒郊野岭的别墅。
正有着要起身的念头,男人却预先猜到她的想法,强壮的身躯再一次压下,将凤唯牢牢锁住。
“凤,你就一点都没有动摇过吗?”
林风雅的表情比以婆婆文;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往都要慎重,没有平时的调笑与轻浮,让凤唯霎时有些适应不了。
“动摇什么?”
虽然对男人所说的话语心知肚明,凤唯还是选择了装傻充愣。
换做以往,林风雅此时一定会嗤笑一声,然而今天却是无比郑重地向她开口提了出来。
“抛弃你的男人,和我在一起。”
凤唯眨了眨眼,目光上下扫了扫,见到林风雅一脸认真,便心虚地敛下了眸子。
“为什么?理由在哪里?”
理由?那种东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林风雅知道这不过是凤唯想要拿来搪塞他的借口罢了。
“这段时间里,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不是吗?我们享受与彼此在一起的感觉,身体也十分契合,我觉得反而没有理由不在一起不是吗?你的男人又陪不了你,给不了你爱,那么我——”
“林先生,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凤唯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让林风雅突然失语。
在凤唯之前,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感觉,要问他什么是爱,他又怎么能回答得上来。
看见林风雅的哑口无言,凤唯只是冷笑。
一个游戏人间的情场浪子,就别说什么爱不爱的来恶心人了。
“行,不提这个,那我换一个问题。林先生,如果你从炮友变成了我的男友,能给我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变化吗?”
她不缺钱,不缺权,现在唯一需求的无非是床上的快乐罢了,而这些只需要一个炮友就能搞定。
不过凤唯也有比较尴尬的地方,那就是短时间内她恐怕找不到林风雅以外的第二个男人来做她的炮友了。
如果一年期满之后,林风雅拒绝再与她维持炮友关系,那她真能放得下心去找其他男人进入自己吗?
看着林风雅愈渐阴沉的脸色,凤唯还是没把话说得太满:“林先生就不怕我哪一天只是为了想和你上床而答应和你在一起吗?”
这句在别人听来只是渣女发言的话,却让林风雅看到一线生机。
只要她有一丝的动摇,那他就还有机会。
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凤唯蓬松的红发间,她的脑袋被托起,与林风雅对视。
“不怕。因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跟我在一起,不仅仅只有床笫之乐,还有许许多多我们未曾发现的快乐在等待着我们。”
林风雅的视线过于灼热,叫凤唯一时不知该看什么地方的好。
与药郁都在一起八年,哪怕没有肌肤之亲,在当时的凤唯眼中看来,她是爱着他的。
与林风雅相处了数月,没有哪一次不是在做爱,可凤唯却从来都没有承认两人有过炮友以上的关系。
她不过是拿了一个伪命题去为难林风雅,其实她自己也并不明白什么是爱。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提问,所以不论林风雅回答什么,她都可以判他答错。
一切全看她自己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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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哥:这是怎么回事,这次怎么放得下面子说的这么直白了?
八爷: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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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梯子又断了……读者们都用什么梯子呢?能推荐一款好用的吗?收费不是太贵都能接受,然后就是电脑端能使用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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