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婉月激动地不断磕头。
这时,院外一阵吵闹声,似有女人的哭啼声,
“禀太子殿下,院外萧宝林和喻才人求见。”门外浮萍禀报道。
算算时间,她们也该来了。小丫心想。
“所为何事?”
“喻才人哭嚷着让殿下为她主持公道。”浮萍不带感情的回道。
“让她们滚,堂堂才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扰了忆雪居的清净,吩咐下去,这忆雪居不许她们跨足半步!”
“是。”
婉月对小丫坏坏一笑,眼中表达的意思是:你好幸福啊,太子殿下如此宠爱着你!
当然,这正是拓跋珣需要婉月的地方。他对我的好,自然希望人尽皆知,况且,婉月还是个极爱八卦的小丫头。
“殿下,让她们进来吧,总归是要把话说清楚的。”小丫缓缓开口。
拓跋珣自然允了她二人进来。
喻才人的哭声由远及近,直到进了屋,便一跃扑倒拓跋珣脚下,“殿下,您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说着用手帕将眼泪一抹,可眼泪还是如泉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妆容自然是花了,额头上故意包着很宽的一块纱布,纱布上还有浸出来的血迹,这模样,我见犹怜。
不过是拙劣的伎俩,额头破了个口子,用厚厚的纱布裹着,自是不会浸出那么多血,只不过是故意流出来,让拓跋珣看的,夸大伤势。小丫心底冷冷一笑。
萧宝林则是打望了这屋里的陈列摆设,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里的繁华奢侈程度,竟然超过了太子妃住的华轩阁,一应物件,皆是最上乘的。
萧宝林微微屏了屏气息,淡定从容地开了口。
“殿下,今日锦姑娘乘着轿撵,在太子妃的华轩阁前偶遇臣妾和喻妹妹,喻妹妹不过是出于好意,出言相劝,希望锦姑娘勿要借着殿下的宠爱,而坏了府里的规矩,叫旁人看了笑话,嘲笑太子府没有礼仪规矩,便也是坏了殿下您的清誉。”个中缘由娓娓道来,只道是喻才人的一片好心,善良温婉,明事理,将所有的过错撇得干干净净,全是因为这位锦姑娘恃宠而骄,偏生事端。
“可谁知,锦姑娘居然不听劝告,反而还恶意出言伤害喻妹妹,喻妹妹再怎的说,也是才人,当真这么多下人的面,伤了颜面,不堪受辱,于是愤怒的撞轿自戕了!”
听了这话,喻才人哭声更大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将不要脸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有身份的才人,为何要当着下人们的面撞轿自戕?既然要自戕,为何又没死?”拓跋珣铁青的脸,冷冷道。
他最是厌烦的就是这后宫女人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自小在宫中便是什么戏码都瞧见过的,女人,绝美的容颜,绝狠的心肠。
喻才人听了这话也是一愣,竟一时忘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