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碧霜也在就好了,我有些想她了,她如今一个人在苏府,挺孤单的。”
“我也想她了。”
“婉月,关于我们过去的任何事,都不要告诉别人,哪怕是说漏嘴。”
“遵命,锦娘娘!”婉月挤眉弄眼的故意应道。
“胡说什么呢,这里可没有什么娘娘。”小丫笑着指了指她额头。
“呵呵,是娘娘,这里没有娘娘。”婉月继续调皮道。
小丫无奈一笑。
“你一定要时刻保护好自己,这里不是苏府,这里越美的东西,便越是危险,越是杀人于无痕,除了我以外,你谁都不要相信。”话里话外无不是在担忧,毕竟自己过的是刀尖上的日子,一步走错,坠入的就是无尽深渊,尸骨无存。
她很怕,婉月变成第二个苓若。
“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要做什么便做,无需顾忌我,我婉月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再蠢的人,恐怕都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恐怕,这才是小丫当初不让她跟来的原因。
“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在你身边,我也是学了不少东西,一味胆小怕事并不能解决问题,遇事更应该迎难而上,无所畏惧,你说我说得对吗?”
“对!我们的小月月也成长了!奖励你一颗红枣糕。”说着将一块红枣糕喂到婉月嘴里。
嘴里吃着又甜又香的红枣糕,幸福地笑着。
忆雪居里笑声连连,门外院里的丫鬟们自是听见了。
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太子府,气得喻才人砸了满屋子可以砸的东西。如今自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还幸福嬉笑,怎能不气?
前院杏树不似往日那般郁郁葱葱,凉风阵阵徐来,细细飒飒,小丫坐在杏树下的白玉石凳上,跟婉月一同品尝着拓跋珣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葡萄,香甜可口。
丫鬟春桃负责前院的花花草草,正在院里浇水,除草,但仿佛心有杂念一般,总有些心不在焉。或许不是心不在焉,而是有些紧张。
丫鬟犹绿拿着大扫把扫着地上的落叶,这几日的叶子落得勤了些。
“锦姑娘,杨良娣房里的丫鬟送来一件衣服,说是亲手为锦姑娘缝制的。”
“让她端进来吧。”
“那丫鬟说她们主子吩咐的,以后不许她们房里的任何人踏入忆雪居门槛半步。”岑欢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折叠好的红色上衣。
小丫摸着面料,是上好的桑蚕丝缝制而成的,丝薄顺滑,飘逸轻盈,色泽红如胭脂,不愧为脂红霓裳,穿上它一舞,必然应了那句: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一股淡淡的杏花香味迎面而来,小丫勾唇一笑,格外诡异深沉。
如今舞台都搭好了,就等着八月初十那天,好戏上演了,一波接着一波的好戏,拓跋珣,你可准备好了?
太子府外自然是热闹非凡,达官贵人们纷纷排队递上帖子,带上早已精心准备的贺礼,进入太子府。
虽然近来太子和妖女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文武百官不似往年万般争相恐后地来巴结太子,但听说连皇上都要来太子府,那么不由得引人猜度,这皇上的态度不明,恐怕心底还是偏爱这位太子,在官场打滚,自然要左右逢源,处事圆滑,总归给自己留条后路,这面上的功夫自然是要做足的,自然是不要让太子看出端倪。
总归太子被妖女蛊惑这件事,还隔着一层纸,未曾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