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我弄走!”小声低吼道。
几人才围了上来,四目相顾,谁扛走呢?这显然是个体力活儿。
老大指着刚刚顶嘴的那人,“你,扛回去。”
“老大,怎么又是我?”埋怨道。
“啪——”又是顺手一下,“叫你扛你就扛,啰嗦个屁!”
“哦。”说着,扛起婉月,飞出了难民棚,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哗啦啦……
忆雪居,小丫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便起身披上披肩,坐在大圆雕窗旁。
压抑了大半夜的暴雨,终于还是来了。
只听见大颗大颗的雨点,砸在屋顶的琉璃瓦上,发出“啪嗒——啪嗒——”生硬的响声,扰人心神,一股凉飕飕的风迎面扑来,一股寒意由四面八方袭来,小丫只觉得后背发凉,心中便越发不安,就好像苓若答应来接她的那晚一样,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可是,那晚,苓若终究没有来接她,永远也不能来接她了……
到天微亮,大雨才渐渐停下来。
夜箐离和拓跋珣分别派人来了忆雪居,请她共赏菊花,小丫今日却是不想去参加什么菊花宴,便回拒了。
拓跋珣倒是极宠着她,并未说什么,而夜箐离见拓跋珣都未说什么,便也不好说什么。
昨夜未睡好,小丫此刻正躺在床上补觉。
“锦姑娘,苏家大小姐在院外求见,还派人送来了这个。”岑欢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羊脂玉手镯,在小丫房外轻声道。
她自然认得,这是锦姑娘在金宝斋买了送给婉月的,若不是对方拿着这个镯子求见,岑欢定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苏家小姐而扰了锦姑娘的好觉。
小丫睡梦中微微蹙眉,似乎略有不爽,不耐烦道:“什么东西?”
岑欢这才开了门,将羊脂玉手镯双手递上,“锦姑娘,是这个。”
小丫接过,睡眼朦胧地瞄了一眼,这放在手中冰凉丝滑的感觉,让她冷不丁地一激灵,再仔细看这镯子,立马翻身起来,“这不是婉月的镯子吗?”
眼中立马掠过一丝冷意,自然明白这苏流钰的来意。
“岑欢,你去一趟十里亭。”
“是。”岑欢自然明白锦姑娘的意图,速去确定婉月姑娘是否真的出什么意外。
手中的拳头不由得紧握,才稍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小丫竟然也不觉得疼。自己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终究还是让婉月因为自己而陷入了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