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若雪会织女绣,一块织女绣的价值连城,试问哪个女子不想学?所有宫女都要学织女绣,都将佘若雪供起来,佘若雪在她们眼里就是财神爷,李寻依想要动她们的财神,还将所有人私相授受的事情告发,这便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而那个木桑也是个聪明的角儿,知道这件事不能做,便故意闹上这么一出,想要保住佘若雪和所有宫女,以此收买人心。”
“所以,干爹才看破而不说破。”小李子恍然大悟道。
“司制房年底事务繁多,人手本就不够,只要能管理好司制房,对于杂家来说,谁都是一样。可若允许李司制再继续这么闹下去,宫女都受罚,剩下来的事务谁来做?宫衣无法按时做好,连累的,就是杂家。”
“可这李司制也太惨了。”
“这一切都只因她太蠢了,蠢人,在这皇宫之中,是活不长久的。”
“儿子受教了。”便更殷勤的为李公公搓脚。
小李子离开房间后,李公公将门栓好,走进里屋,将一个木箱打开,里面装着白花花的银两,约摸有上千两。
而李公公此刻布满皱纹的眼角,扬起了更有深意的笑容。
司制房,所有人都散去,小院儿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小丫继续坐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嗑瓜子。
“咚!咚!咚!”轻柔地敲门声。
“进来吧。”小丫干净利落的三个字。
“嘎——”门被缓缓推开,进来的是木桑。
小丫并未看来人,仿佛早就料定她会来一般,继续磕着瓜子儿。
“噗通——”一声,木桑跪在地上。
“佘若雪,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妹妹的大仇也无法得报。”木桑磕头。
“起来吧,我口渴。”小丫淡淡道。
木桑赶紧爬起来,端起桌上的茶壶,为小丫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给小丫。
小丫接过茶杯,喝上一口,“坐着吧,帮我剥瓜子儿。”
“是。”木桑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小丫身旁的凳子上,手上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剥瓜子。
“恩人,您是如何得知木桑与李寻依有仇的?”
“你的好姐妹夏姈姈悄悄告诉我的。”
“夏姈姈?她怎么会知道?”木桑一脸好奇。
“因为你衣服里面戴的玉佩。”
“玉佩?”
“夏姈姈认识这块玉佩,她入宫比你久,曾与你妹妹相熟,她知道,你妹妹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所以她早就猜出你是为了寻你妹妹才入的宫。后来你查出你妹妹之前就住在这间屋子,而且是被李寻依逼死的,你便想报仇,故而故意接近李司制,千方百计讨好她,成为她的心腹,博取她的信任,伺机报仇,这些,夏姈姈都知道,只是她从不多言。”
“可她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问她的,问她这房间为何空置如此久,都没人收拾。她说屋子里曾经吊死过人,别的宫女都不敢住。后来聊着聊着,她便什么话,都被我套出来了。”
“所以你才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