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中,霞云终究抑制不住了,说:“县主,凭什么给他们粮食,瞧他们的模样,拽成啥样了。”
吴花花无可奈何的一笑,说:“霞云,看事儿不可以看表面,你光看到他们蛮不讲理,可你有没注意他们干枯的鲜唇,还有拿长矛时那类有气无力的模样,我想他们已然饿了非常久了。看见我们这新来的,才寻思着讹上一笔,好吃几顿饱饭罢了。
他无理,你已然打碎了他的牙,我们犯不着要把他们杀绝,说起来,他们亦是可怜人罢了。”
吴花花的话,令她身侧的仨丫鬟缄默了。
很长时间,晴云说:“县主,婢女真真的不懂,为什么想你如此的人,皇室的人却不喜欢,反倒说你讲的那般的堪,我想总是有一日他们会后悔的。”
吴花花听言摇了下头:“他们的想法跟看法,已然跟我无关了,我如今只做我自己。”
仨丫鬟相视一眼,眼眸中都出现了钦佩,倘若换个位置,她们做不到县主如此,那些个说县主草包的人才真真是草包。
“县主,我们到县衙了。”车外的展铮说。
吴花花听言敞开车帘子,望向外头,果真,看见了荥阳城的土墙,便不应当对这县衙有啥奢望,残破的土墙,犹如农居的四合院式的土坯茅草房,否则正门悬挂着荥阳城县衙的匾额,她还当是个普通农居呢。
“天呀,县主这儿比我要饭时住的破寺庙还烂呢。”霞云讶异的叫道。
“这,不可以说还烂罢,只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破庙皆是钻砖瓦制造的,可它漏风了,这儿虽然皆是土坯,可它没窟窿。”吴花花挺钦佩自个儿的,面对如此的状况还可以开玩笑,这算是苦中作乐罢。
同样钦佩她的还有她身侧这些个人,这县主的胸襟真真的令人哑口无言。
“祖母的,你给老娘站住……”此时,忽然一声狮吼,从里边跑出来一个邋遢的女人,女子穿着黑蓝色的衣裙,绣发跟鸡窝一般杂乱无章,而她的面上青黑相间,张牙咧嘴的,露着黄色的大牙。
手中拿着把大刀,凶狠的追着她跟前玩儿命跑的——大公鸡。
“你娘亲的,我令你跑,老娘今儿不杀掉你,就跟你姓!”
那女子癫狂的叫道,而后一阵鸡飞人跌,好不热闹,在那女子不知第几回跌倒以后,吴花花终究抑制不住捂住了眸子。
这祖母的,怎么那么笨。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呀!”一个文质彬彬的声响传来来了,而后从房间中出来了个青布官府的男人。男子惶忙的跑到女子不远的地儿的地儿,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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