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云娘这突然捂住肚子,嘴角流血的样子吓到了,“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她看看叶敞,“老爷,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叶敞抹了一把脸,一摆手,“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好,奴婢这就去请……”丫鬟显然没反应过来,等听清楚叶敞说的是什么后,不可置信地转头看过来:“……什么?”
叶敞心情很不好地吼道:“不用你管了,滚出去!”
丫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白着个脸就出去了。
云娘连肚子疼都要装不下去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敞,“为……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叶敞走过去,把人抱到了屏风后面的矮榻上,红着眼道:“对不起,云沫,我不得不这么做,咱们的事暴露了,现在萧家死揪着叶家不放,皇上派人来要带我回京,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咱们俩一起被带回京中,不说我的前途如何,整个叶家都会被我连累。”
云娘的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可是,你已经放弃了前途,都已经到这犄角旮旯了,我也已经放弃身份了,就算真将你我带到京城去,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叶敞道:“你不懂,上次的弹劾,皇上是轻拿轻放,如果我能乖乖在京中反省,没有后面的申请外放,皇上或许不会很生气,最多冷我一段时间,等再找到机会,我可能还有官复原职的机会,但有了我申请外放这一回,皇上已经厌了我,我原想着就这么和你在这犄角旮旯过一辈子算了,但萧家用所有的人脉来弹劾我,那么多人都在盯着威远侯府,如果你不死,我不但连现在这官位都保不住,或许父亲也会被我连累的降爵,云沫,别怪我心狠,我也是被逼的。”
云娘突然想起上辈子叶家被诬陷通敌叛国的事,觉得很是蹊跷,“你们叶家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怕会因为这回的事被揭开,不然为何你会这么急躁?”
叶敞下意识地反驳道:“没有,你别胡说。”
见他这反应,云娘笑了,笑得惨然,“叶敞啊叶敞,是我看错了人。”
叶敞被她看的有些狼狈,这些日子压抑在心底的不甘又升腾了起来,“什么叫你看错了人?陆云沫,如果不是你的刻意勾引,我会在萧从的葬礼上和你发生那种事?我会被弹劾?会丢了官职?还有后来,如果你安安分分地待在庄子上,不给我写那种信,我会去看你,被外放到这个犄角旮旯里?”
“你……你怎能如此说话?当日在萧从的葬礼上,是我拴着你来跟我做那种事的?我在庄子上给你写信,你若没有那种心思,会那么容易就来?还不是你心里觉得那日在葬礼上没有吃到嘴里,心有不甘,才会再我前脚写了那信,你后脚就屁颠颠儿来了?我记得威远侯夫人当时可就在一旁死命地劝你,你仍旧想出了让我假死的方法脱身和你厮守,一个巴掌拍不响,倘若你不伸手回应,我能有啥办法?”
叶敞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也被气的不轻,不过很快,他就压下了怒火,“你都要死了,我跟你计较这些做什么?”
云娘气得简直要吐血,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作了,肚子里一阵火烧火燎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可惜往日那个会抱着她给她擦眼泪的人却想要毒死她。
云娘不想死,忙冲着半空大喊:“高人,高人,请你救救小女子的命吧,小女子若是得救,定然重礼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