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嬗松开笔头,笔头上面已经沾上了她的口水,抽了张餐巾纸,边擦边说:“我也没办法,这是很早就养成的,我也就咬几秒钟。”
老早养成的坏毛病是最不容易改的,沈嬗每次遇到难题目都会咬一下笔头,索性她性子不是很纠结,做不出来就做下一题,咬笔头的时间也不久。
陈曜廷抽过她的试卷,找到她驻足的那道题目,想要拿她的笔,想想又是她咬过的,从她的笔袋里重新拿了一支。
沈嬗好心地提醒:“这些笔我都咬过。”
陈曜廷拿着的手顿了顿,“至少我没看到过。”看来下次自己要备一支笔了。
“这是英语中的固定句式,固定句式在我看来是最简单的,但是你们不讲英语,都不知道,所以觉得英语很难。”陈曜廷后半句是用英语说的,他的发音很标准,但有种像舌头肿了似的。
沈嬗学不来这样发音,舌头就跟打了结似的,说话都不流畅了。
陈曜廷好笑地听着她的中国式英语,用中文说道:“好了好了,你舌头别翘了,你不用学我,我这是英式英语。”
“你不是在美国读的大学吗?”沈嬗鼓着腮帮子,耳朵有点微红,为自己的英语感到羞愧。
“你忘了香港也是说英语,而且那一百年都是在英国统治下的,而且,我的母亲……”陈曜廷眼睛深邃,落在英语试卷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完,“是个英国华裔。”
沈嬗不欲窥探别人的隐私,气氛有点低沉,她随便指了一处,“还有这里,我也不会。”
陈曜廷扫了一眼,然后丹凤眼望着沈嬗,“反意疑问句,确定不会?”
沈嬗望回去,大眼睛透着讨好的笑意,“会了会了,记错了。”
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就到十二月底了,元旦文艺汇演的通知也下来了,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但选不选的上就不一定了。
文艺部是文艺汇演的主办部门,一切事情都有文艺汇演负责,并且在节目的预选上具有五个裁判席位,这也是文艺部成为学生会最火热的部门的原因。
沈嬗即是班委又是文艺部部员,文艺部一直在开会商讨这次汇演的流程,开了三次会议才出来总安排。
她分到了一个统计各班节目的任务。
班级里首先决定的节目就是话剧,班里的女生都不喜欢唱歌跳舞,话剧能够让全班都参与进来。
班主任却说话剧排练比较麻烦,还要服装和道具。
新任班长梁亮拍着胸脯说不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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