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场演出是她抢了头衔,但奇情身边那些人对她的警告威胁也是够够的了,方靖面对奇情并没有半点悔悟之心,而是明目张胆想从奇情身边大摇大摆的擦身离去。
“哎——”
奇情看不下去她的嚣张,还是喊住了她。
方靖胆怯的还是不由自主的钉在了原地。
只听她身后的奇情的警告,“我其实放弃过钢琴,而这一次,不过是放弃一场演出罢了,没有难度。而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事做了一回,就让魔鬼占据了你的灵魂,往后的路,是福是祸,你应该好自为之。”
方靖怒气中烧,咬牙切齿,人只有成功了才有权利说至理名言,她偏不信这个邪。
但是,对着已经失去竞争力的奇情,当然,还有她不知道深浅的底细和后台。
方靖忍气吞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奇情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气。
这世上的竞争向来都是不公平的,毕竟每个人的起点都不一样,综合素质也不同。
也大概,明明中会有一套法则去管理人与人之间的秩序吧!
剧场外头一个僻静的广场上,人稀光弱,但能微微衬托着云秋与许明德两人都不太平静的脸。
不要过多的语言,就这些天发生的不痛快以及八卦传言,他们两人似乎都能体会到彼此心情的沉重,莫名预感这一场慢痛中走向告别的钟声敲响。
“连我,你都不说实话了吗?”云秋镇静的语音划破两人之间的沉静,“我说过,只要你还单身,我就不会放弃。那么现在呢?阿德,你有意瞒着我,你是怎么打算的?”
许明德从远处移回目光,落在云秋的脸上,发现了她的脸上飘落的潮湿。
许明德深吸了口气,他的有意隐瞒,只是想等到这场文化节演出之后再解决。
而确切的说,他是想在奇情能够顺利登台之后,一切的恩怨、指责,由他一个人来担。
然而,计划总不比变化来得更快。
所有的流言蜚语还是传进了云秋的耳朵。
作为当事人,也是云秋最关心的人的态度,许明德他再有心机,但都没有借口再搪塞了。
“对不起云秋。”许明德亏欠的态度饱含善意,“我一直想跟你说,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有我在这座城市,而把你的工作、生活,乃至休假的空间都放在这里。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云秋咬牙含泪,她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大风中微微发抖的身躯。
“我刚才是冲动了,但那确实是我的态度,方靖她没资格站在我的舞台上。”
“你的意思,她的那个位置只能是奇情,对吗?”
许明德不毫不含糊,“对!”
“那我呢?”云秋有些恼火的质问,“我是新娱传媒花高薪聘请的一线歌星,而在你的舞台上,我却只能作为她的陪衬,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许明德你太过分了。”
云秋伤痛欲绝,她爱的撕心裂肺,爱得失魂落魄,而在他的眼中竟然不过一粒尘埃。
许明德痛疾,云秋一位大牌女歌星,她想要怎样的舞台会没有人抢着给她提供啊,可偏偏她却只钟情这一席之地。
这个脓包其实早应该将它划破,消肿,发散,或许还有愈合的一天。
如今,他们不过是用华丽的美容将它伪装成完好的模样。
当将其撕裂,仍旧溃烂、腥臭。
许明德轻续着难咽的气息,即便是伤害,而拖了这么多年,总还是要面对的。
他坦诚不公的交代着,“过去十八年里,我没有抓住她的手,而既然现在她回来了,我就得守护好她。我不想再在孤独、阴暗中度过。我爱她,爱得比自己的性命还深重,我不惜得罪任何人。”
任何人?包括她痴恋多年的等待?云秋向后踉跄了两步,痛不欲生。
“所以,方靖用卑鄙的手段伤了奇情的手,得到了与你同台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只当成是工作,心甘情愿的为你们做这个舞台?云秋,说实话,你就当是我的私人恩怨好了。我真的不喜欢看到你跟方靖同台。”
云秋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头昏脑涨啊,果然是真爱。
她苦笑着一声,说,“哼…,原来,爱情是这个样子。无怨无悔,自私自利都只为那一个人付出。我好羡慕她……”
云秋说着,伤到不能语,非要哽断了话,又再接上,“羡慕她能被你这么的护住,即便才华被掩埋在市井之中,又有什么关系?而我——,进不去你的心,我只能去高攀我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