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电话那头,许明德有些失落的说,“童玉,是我……。”
“嗯,我知道,怎么啦?”
许智小心观察她的异样脸色,似乎从这一个电话中能感受到或许有转机的整个局面。
“童玉——,对不起,我——”
本来李童玉的脸还蜜意娇弱,而一听那头的声调,她察觉到了不妥,略显急切的问,“出什么事了吗?你慢慢说。”
许明德就是想道个歉,只是在电话中一时不知如何说起,他低沉的声音便在的海风呼噪中犹豫了一下。
这可让急性的李童玉等不及了,她忙问,“你现在哪里啊?……,在家?……要不,我们见面说?……,你别急啊,等等我,我马上来。”
不等许智关问,也不待那头的许明德拒绝,风风火火的李童玉急手忙慌的起身就收起自己的包,口中还自顾喃喃,“出什么事了?别吓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马上来。”
大概惟恐忘记来时的路吧,饭都只吃到一半,李童玉便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许智的视线当中。
“哎——”
许智惊掉了下巴呀,他忙活了多长时间啊,她都没被给个好脸色,而“许明德”竟然能让她如此用心备至?
奇妙啊,许智心中淡定思量,这个死局或可复活另外的计策——
“哎,喂——,童玉……”
许明德对着电话喊,可那头没礼貌的千金小姐早就自以为是的,带着受宠若惊的自恋在赶来的路上了。
站在黑夜下,许明德发觉喝酒并不能减轻自己的郁闷,便把酒瓶子扔在了一边,走下了海滩。
今天的海浪打得比昔日都高,不是说面朝大海可以海阔天空吗?为何他的心情依然如此沉重?
仿佛惆怅的牵动,借着微弱的灯火,他肆意一步一步的走进海中央。
任海浪击打在他的身体上,任海水湿透他的衣裳,也任刺骨寒风的入侵。
他只希望海水的冰凉,凌冽的海风将他的身体划破,别让他的心感觉到由内而外的沉痛。
李童玉来到许明德的住处按了门铃,见许久都没人开门,她一推门,才知门没锁。
“许明德,许明德……”
她进去满屋子的寻找却看不到他的人影,焦急中,她推开后院的门才发现台阶上凌乱的酒瓶子。
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再联系上刚才他在电话里头的不对劲,糟糕了,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而今天的异乎寻常,难道是因为云秋的事,他想不开?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紧张的情绪让一直自大自傲的李童玉惊慌。
突然,她抬头忽见一个人影正向海中央走去,海水已经浸泡到他的胸口,慢慢的上涨到肩膀。
那不正是许明德吗?
“许明德,不要。”李童玉惊慌失措的大喊,手中的提包被扔出了好远,风一般的身躯,她往海边冲了出去。
可当李童玉跑到海边时,海水已淹没了许明德的踪迹。
李童玉没有时间考虑便追向海中央,她边哭边喊着,“许明德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不要死啊。”
这时的海浪在嬉闹中突然来个大高潮,一个热情狂妄的击打,李童玉顿一失神便跌倒在了海里。
“啊,去——”
李童玉惊得大喊,可是盐度极高的海水满灌进她的口鼻,而她在恐惧中挣扎,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突然,许明德的整个人许明德浮露出水面,不对呀,刚刚不是有人在喊他吗?怎么看不见人影啦?
“救命…,明德…”
李童玉在不远的海面上挣扎。
许明德惊慌,连忙游了过去。
在又一次猛烈的热潮中将李童玉捞出了水面。
幸好啊,幸好她溺水没多久,最多是多喝了几口盐汽水,惊慌失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