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高级会所,室外数百公顷翠绿色的草坪覆盖,绿荫间偶见人影走动。
室内,一高敞的大厅中央布置着四边形的散打拳台。
严文军的小弟身姿挺拔,冷颜严谨,守在拳台入口处。
靠窗边,严文军正低头戴上半指手套,将外围的皮带狠狠的勒紧了,因为他今天觉得皮痒痒,想狠狠的爆发。
站在严文军身后,离得最近的是廖大师,紧挨着廖大师身边的是阿范。
这个两人对着严文军的背影,面色都有些沉重,如履薄冰一般,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敢大声喧哗。
屋内一共四人,却鸦雀无声,气氛凝重到了有些诡异的程度。
整个空间内只有空调设备发出的躁动声响,“呼呼!”微响。
严文军有条不紊的低头整理他的手上装备,虽然没看到表情,但阿范和廖大师都知道他这时心里想的什么。
所以,他们两个人才默契的不敢轻举妄动,谁都怕第一个戳破了那防护薄膜,谁就会先遭殃。
只是,在一旁不敢妄言,站的时间又这么久,阿范倒是觉得脚跟发麻难耐。忍不住,他悄悄把身体往旁边一侧,有些不耐烦了。
关他鸟事啊?又不是他出的叉子,凭啥他也被叫来挨训?他心中微起了波澜。
而廖大师更是心知肚明,就从上一回儿他就已经很清楚——
那个姑娘不好惹!
今天竟然如此巧合的,被她撞上了这件事,给牵扯了进来,以至于他没能更好的做收尾工作,让毒针存留在了蒋凌义的身上。
一、他处事不完善,给警方留下了证据。
二、他让吕奇情受到了惊吓。
这两条就触了严文军的底线,足矣让他大肆肝火。
不过,事已发生,廖大师如实汇报来龙去脉之后,虽然令严文军雷霆收紧,只待爆发。但是——,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所以,廖大师还是老臣持重的态度,忠心谏言,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我认为,既然在明城的部署已经成功收官,你应该回美国总部去,筹划大局。至于监证会的事,蒋凌义已死,善后的工作由我来跟进,我保证让一切顺利对接。”
听完廖大师这些建议,只见严文军依然背对他们,保持沉默,并没有任何表态。
又觉身旁的阿范仰头微微叹了口气,意思是,他太不了解严文军!
顿然,廖大师忙转口,急着解释,说,“其实,那姑娘并没有伤着,就是受了点惊吓——”
大概是廖大师的反思到位了,同时也是这一句打破了现场的紧张。
只见,严文军双拳紧握,狠狠对垒。窗前光线下,一片尘灰弥漫。
其实,他也就试试这手套带上去后的手感。
进而,严文军转过身来,从廖大师身边走过,没有斜视他一眼,而是冲着阿范喊。
“阿范,来,练练。”
阿范不满的翻着白眼,尼玛,怎么就选中了他呢?他扣了扣鼻翼,不情不愿,但也不得不随在严文军身后。
毕竟呢,现场要真让那老头自个儿上,还不被打残了?
算了,阿范觉得,他来也就是为了当缓冲的,倒不如就陪他练练,免得弄出大型事故来。
严文军与阿范一前一后便从入口处,上了拳台。
台下小弟悉心把门拉过来扣好,如此,两人便在拳台内痛痛快快的过过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