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他加班,彻夜未归,吕奇情自然有些惊讶,口中也同时解释着,“我刚刚去找余慧喝早茶去了。”
“噢!”许明德这才把一口气放回心里。
“我也刚回来,见你不在,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正给你打电话,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得多担心!”
昨晚上,是她担心了他一夜,一大早的,他回家没见着她,却也闹得虚惊一场。
他们两人就为着目前的处境,心系彼此,一刻也不能安生。
“我没事儿,最近警方也盯着胡天呢,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许明德拉着她的手,无话可说了。
将她卷入这场危机是他的错,可是,如果用感情的伤害让她置身事外,他和她两人都做不到。
因而,即便畏惧罪恶,但他们俩也要相互紧牵,患难与共。
“对了,阿德,你昨晚是忙了个通宵,刚回来吗?”吕奇情问。
“是啊。”许明德解释着,“我就是回来洗澡换个衣服,还得过去。真不好意思,这几天不能按时下班陪着你了。”
许明德说着转身走向房间取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洗澡。
吕奇情心中事实压得多,她忙追上来问着,“昨天听你说是工期的事,艾尼尔最近是在赶产品吗?”
“是啊,之前不是做了新品发布会嘛。新系列的作品市场反应非常好,所以,我们的设计师及工厂啊,在这个基础上了要赶制更多的系列作品。这些天我们都在盯着新品样板呢,等样板打造成功了,就准备大量投产。你知道的,商场如战场,机不可失,所以,大家都忙坏了。”
“赶制样板,大量投产吗?”
这本来就是一家企业生产的正规程序呀,可是吕奇情心中却仿佛是被什么魔爪揪住了,痛痒难安。
许明德怀里抱着准备换洗的衣服,看到吕奇情不明朗的脸色,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脸,说,“我不过是加了个班,是不是心疼了?别这样,在公司很安全,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一样,别到处乱跑,我也会担心,知道吗?”
吕奇情瞒下了她的心事,她知道,她的胡思乱想不能影响了他为艾尼尔工作的热情。
她努力的装着阔朗,点了点头。
许明德欣慰的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我先去洗澡了。”
“嗯……”
吕奇情从背后望着他,她想过要跟他分析自己的设想。
可是,如今涉及到了严文军,以目前陈凯对这些连环案件调查的那么紧,吕奇情还是选择了闭嘴。
洗手间内,哗啦啦的水流在躁动,许明德在洗澡,一会儿他还要赶去工作。
吕奇情一人在房内来回在踱步,这些事一件件一桩桩,纵横交错,生死攸关,而且迫在眉睫。
虽然很头疼,但是,为了活着,必须抗争。
她只知道,不管与严文军关联的事情真相为何,但胡天的威胁毋庸置疑,她不能乱,不能慌。
她需要面对,最好是,冷静的正面应对!
不觉得,她想到了唯一能与胡天抗衡,让胡天有所忌惮的mi集团。
作为mi集团的总裁,严文军,或许是在这件事上唯一能帮到她的人。
脑子里,吕奇情慢慢细数着与严文军每次见面的场景:
五年前的美国,她与严文军的第一次遇见,那是在图书馆;
当时他正被警方追捕,可他说,只是打破了长官的花瓶……
回国后第一次遇见他,那是在商场里;
当时消防警报大作,所有人都往外逃,而他,把她拉到了角落处,撩她,并胸有成竹的告诉她,他们很安全……
接下来,便是他以治手的理由,带她上山找廖大师。
当时她问他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
他还调侃说,圆周率那么难都被算出来了,你的电话号码才几位数?
他又是怎么知道,那时的她需要参加个人才艺展,正为那两只不给力的手指为难呢?
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他真的就那么神通广大?
接下来就是她被方靖下药,神志紊乱,那个晚上就是他彻夜作陪的。
还有就是,她在丘子道别墅撞上命案的第二天早晨,他又出现了。
每一次,他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之前她一直都只是认为,那是因为这个男人对他用情至深,因而,悉心周到。
如今想来,如果他不是有一定的手段,又怎么可能恰如其分的在那样合适的时机屡屡出现呢?
除了针灸术高超的廖大师,他还认识钢琴大师呢,他都拥有怎样不凡的能力,让这些有名望有实力的人对他言听计从?
难道就只是因为有钱?
说到壕,吕奇情就不得不想起那瓶亿万富翁都难以企及的,世界上最名贵的酒——罗曼尼·康帝了。
那个晚上,凌敏动作那样纯熟,轻松的就破译了密码,偷了酒。
而且,她只不过喝了几口,却深醉不醒。
当时吕奇情不做计较,那如今她该好好的深究一番了。
且说回来严文军,他不止身份神秘,有钱,这背后的履历恐怕更是深不见底。
想想吧,mi集团为什么敢跟美国人杠上?
他又凭什么是mi集团的亚洲区总裁?
这其中的奥妙——
吕奇情油然起敬。
严文军,是个好样的!
想到了美国,那不得不说,那日在街头,她遇劫了。
当严文军赶来时,毫不费吹灰之力,那几个街头流氓就再无动静了。
当时她只沉静在恐惧当中,如今想来,恐怕现场没那么简单。
严文军的身边,除了凌敏的狡黠,阿范和阿豹的狠绝,还有,那天在工业园看到的江浩洋,老道稳着。
他的身边都是一些个怎样的好手啊!
如果他想在这座城市里策划一场大阴谋,有什么不可能的?
就单单说严文军这个人的身上秘密吧!
通过蹦极,跳伞,徒步沙漠这些事当中,她发现,他不只是拥有冒险精神,甚至是,对他来说,这些冒险都只是家常便饭,不足挂齿。
明明,这个男人强悍勇猛,能谋善断,能征敢战,可他偏偏伪做了放浪不羁的模样,在她的身边油嘴滑舌,厚颜无耻的无赖。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干那些狠毒又惊悚的事。
她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她的确是被他肤白唇红的俊朗外表给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