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傍晚的时分,许明德从公司就直奔胡天的酒馆而来。
这时,刚刚入夜,酒馆也才开始营业。
店里头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全是准点来上班,打理酒馆内清洁卫生的服务员。
阿召在酒馆吧台前盘点营业额,交代着工作。
突然见着许明德没有事先打过招呼,就这么闯了进来,他一时也感到意外。
阿召本是想要拦下他,让他冷静,切莫着急行事,以免冲撞到胡天让事情变得更加恶劣的。
谁知正好,胡天这时赶巧从二楼下来,便一眼瞧见了许明德。
他不以为意,视若无睹,像个功成身就的大老板,并不为这慕名早到的客人而表现出半点得意。
他有些轻慢不屑的走上前,见阿召杵着不动,他便吩咐着,“阿召,没见来客人了吗?怎么也不招待着?”
一见着胡天都走到近前了,阿召也不好私下与许明德互通消息,他便客气的将自己秒变成一名waiter,从吧台里头出来,想领着许明德入座。
“这边请。”
许明德连忙抢过了话说,“不用了,我是来找你的,我们谈谈。”
“噢?”胡天装做很意外,转身去了吧台内,又像往常一样,身为老板却尽心日日擦拭他的酒杯,尽职尽责,一粒尘灰都要扫清。
“又是来找我的?不喝一杯吗?”
胡天低头取出餐巾以及酒杯,做起了一个酒侍的工作。
同时,他的语气轻慢慵懒,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再次吩咐阿召,“阿召,给客人调杯酒吧?”
“是。”阿召回复着,又折回吧台内,在胡天的身旁调酒去了。
直到阿召调好了酒,把那个高脚杯放到吧台上时,胡天这才抬头喊许明德过来,“那天,那位警官也试过我们这的酒,不如,我也请你喝一杯?”
既然是来找胡天的,那么许明德也就安心的坐下来,至于面前的那杯酒,他根本无意。
对着胡天,许明德带着愤怒,却又不得不压制心底的弱败,成为一个被掐着咽喉而挣扎的弱者。
他打探着,“胡总,你真的要堵死艾尼尔的进货渠道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胡天无感,权当耳旁风。
许明德又说,“艾尼尔并不仅仅是我们许家的事业,也是那么多员工的饭碗。你要对付我尽管来,以你在明城商界曾经的地位和名声,何必要牵连到那么多人的利益?”
胡天听罢,嫣然一笑,低头又继续拭擦着酒杯。
许明德见胡天坦然自若,不以为然的模样,他心中有些急迫,脱口而出,“你想要的是我的命,你放过艾尼尔。”
胡天心中唏嘘,毕竟是年轻人,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表面上,他只慢条斯理的问,“你这么想,你老子知道吗?”
许明德一愣,他老子当然不知道,为了这个季度的订单,他只想解燃眉之急,不过是把话尽量往重了说,他都未必真就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