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附和,同举此杯,纷纷仰颈干了。
傅燕楼不动声色看了看酒杯,微顿,随即也干了杯中酒,仰颈的功夫见韦易昉一脸奸笑地回望自己,大公子推杯站起来,朝众人拱手笑道,“今日有幸和大伙一聚,只是某还有旧疾在身,委实不敢贪杯,兄弟们自当慢饮,某还有旁的事就先散了。”
说罢,也不顾几人挽留,摆手潇洒朝后门去了。
这五凤楼正建在江边,后山门正通向一个渡江口,那里正停着一搜精致绚丽的舫船。
韦易昉和几位老友端着酒杯倚在二楼花廊上探看,只见那颀长挺拔的清俊身影背着手慢悠悠走向那画舫,陈从跟随其后,手中还拎着个竹笼,两人行到船头,陈从自竹笼里拎出一只巴掌大的灰毛幼兔来递与傅燕楼,大公子只手接了,攥在手心里又负手迭于身后,介子正自船上下来,大公子又和陈从吩咐些什么,这时却见船厢一侧的花窗打开一扇——
月色凉水照江头,临水西子美且羞。
二楼众人观此一景,顷刻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笑声惊动了那“临水西子”,花窗刷的一声又合死了。
大公子也听着笑声,远远回望了那些人一眼,不置可否转身登上了船,介子忙收拾起碇石启了船。
“怪不得他早早跑了,原是有佳人相邀,自然懒得应付我们了。”有人大笑道。
韦易昉又倒了杯琉璃酒壶里的美酒,一口干了,闻言大笑,“他自有他的美人恩去消受,咱们便接着喝,待一会儿咱们也去找各自的美人儿去爽乐!”
众人又自笑闹豪饮起来,谁都没有注意一人还留在方才探看的花廊上。
刘基静静看着渐行渐远的画舫,明亮的烛火映衬中,一抹聘婷柔美的玲珑倒影,不一会儿,与另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凝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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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这小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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