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莫伸手揪了一把他胸口的肉,抬头瞪着他,鼓着腮帮子,“笑吧!尽管笑话我吧!反正我就是个笑话。”
他伸手掩了掩嘴,咳嗽道,“我不是笑你,只是被你的动作逗乐了。”
尽管他解释了自己笑的理由,但凉莫还是觉的他一定嫌弃她现在变丑了。
“好了,算我错了,我不笑了,你这腿得赶紧治,免得真变瘸了。”他突然皱着眉一脸严肃地说道。
凉莫很无奈地跟着点头,“恩。”
四个人沿着原路上了山,到了市区,爵夜要和她们分开而走,顾少泽要送她去医院,至于这小丫头,他还得送她去白珠身边,让白珠照看着。
顾少泽同小丫头交流后,才知道她其实有名字叫小鱼。
凉莫也是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
坐上车后,凉莫好奇于他怎么会说越南语。
“顾少泽,你学过越南语?”
“我经常出差,对于各个国家的语言,多多少少会一点。”他保守地说道。
“各个国家?”凉莫惊呆了,他这脑袋也太厉害了吧?
“恩。我十八岁开始学着管理公司,少了很多童年该有的乐趣,也造就了呆板无趣的我。”顾少泽自言自语地笑道。
但凉莫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很多无奈和身上肩负的责任,原来他比自己想象地要辛苦,可是她现在是他的老婆,却什么也帮不上他,她觉的很惭愧。
倾身搂住他的胳膊,脸上漾起一抹笑,她手点着他笔挺的鼻梁,说道,“顾少泽,虽然很少听你说你的过去,但不管你之前有过怎样的童年,以后的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让你感受到生活的快乐。你要是觉的无趣,我就让你变得有趣;你要是累了,我的肩膀就是你的依靠;你要是孤单了,我和孩子会陪在你的身边。你要是……”
他伸手点住她的嘴,嘴角半弯起,笑道,“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
她其实觉的自己挺坚强的,除了外婆去世给她的打击很大,她还没害怕过失去什么,但突然有了另一种感悟,如果现在对她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眼前这份感情了。
先去给腿拍了个片子,再进行物理治疗。
顾少泽替她办了住院手续,需要留院观察一周。
凉莫躺g上,他替她擦着脸,她突然抓着他的手,“你怎么会来越南了?不是说好两个月的吗?”
“非要说原因的话,担心你和孩子。”
她厥起了嘴角,用那张被晒黑的脸冲他做鬼脸,“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凑了过来,手指捏了捏她的脸皮,看脸上那层黑能不能洗掉。
“痛。”她的脸这几天都晒脱皮了。
“我去给你买点药。”他站起身,就要出去,凉莫赶紧拉住他,“你去哪里买药?”
“医院附近,很快就回来。”
但凉莫摇头,表示等脸上这层皮褪掉,就有新的皮肤长出来,所以她不要擦什么药。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下去买药?”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让她乖乖躺g上。
“不买药,我不需要擦药,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我这几天其实好想你。”她突然爬了起来,不顾脚上还打着石膏,从后面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背,有些忧伤的模样。
他转过身,伸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叹了一口气。
“比起伤,我觉的你这次改变了很多,在山下吃了不少苦吧?”
他不说还好,她突然想起那些日子吃海鲜吃到吐,却还要逼自己去吃那种很腥的东西。
她仰头,开始诉说自己那段时间的遭遇。
“顾少泽,你知道吗?在山下的两周时间,我每天都吃那种很腥的海鲜。其实我很讨厌吃那些海鲜,可是为了生存下去,我还是咬紧牙关吃了下去。刚开始去的那一两天,我吃不惯海鲜,天天吃野果子,后来我拉肚子了,上吐下泻,难受的要死。后来我看他们每天吃海鲜却相安无事,我就学她们,捏着鼻子吃海鲜。可是就算是那样,我现在还是不能接受海鲜,而且我现在心里有阴影,以后我们不吃海鲜行吗?”
顾少泽哭笑不得,她说这么多,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她刚开始说的时候,他还替她捏了一把汗,想着等她说完后,他是不是该说点心疼她的话,可现在他很想笑。
“恩,以后我们不吃海鲜,吃别的。”他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句安慰她的话。
她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头靠在枕头上,很轻地说了句,“我在山下的时候,经常想着你做饭的样子,想着自己吃的不是海鲜,而是你为我做的美味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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